诗和词有所不同。
从表面上看起来,诗文更为严谨,苛刻。每句诗文的形式都是固定的,对于押韵、平仄、对仗等等,都有严格的要求。
而词的形式却不一样,它没有固定的句式,也不要求字数多少,可以一句三个字,也可以一句九个字。
但是,诗和词,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区别!
诗有诗格,词有词境!
两者在题材、内容和表达方式方面各有特色。
作诗,需心有腹稿,也就是有文字内容,其他的皆是末节。
但是“词”不同,词的幽深,适合表达细腻的情绪。最为重要的是,写词,讲究的是心境!
对于一些久经风霜的文人而言,写词更容易能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徐小岳才多大?
他能有什么丰富的经验?
又何来心境可言?
而且,他们只听说过,徐小岳在诗文一道上的水平很高,即便能勉强写出一首词来,也绝对无法与其诗文的水平相比。
就像是四大公子中的诗公子与词公子,历年以来,每一届的四位公子,从未有人诗词同名过。
这并非说诗公子写词不行,但是肯定不如其作诗那般夸张,往往有人在“词”一道上的造诣,比他更高!
“文会上,不限主题,却限制诗词风格,简直闻所未闻!”
向丹丘面色阴沉,柳子云的此举,分明就是在刻意针对徐小岳。
若是在之前,柳子云还稍微有那么一点委婉,现在居然说出诗词都要限制,简直就是不要脸了。
见到这幕,伍信蒙眉头一皱,而就在他忍不住要站起来呵责一番之际,一旁的柳士平却冷冷的开口道:“伍院长,小辈之间的玩笑,你就不要插手了。”
听到这话,伍信蒙只感觉一阵气闷,若是寻常的争名夺利,他也懒得去管,但是,柳子云等人分明是在故意刁难徐小岳,想败坏其文名!
“我也好奇,他作诗水平如此之高,写词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一旁,林长河也是笑道。
虽然柳子云的此举有些无耻,但是不得不说,这的确就是目前看起来,最好限制徐小岳的手段。
窗边,史弘寿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目光透过窗外,遥遥的望向柳家所在的方向。
他心中已经在暗想,若是按照自己年轻时的脾气,将柳家连根拔起,会不会被半圣责罚?
柳士平只是一位五品翰林而已,对于史弘寿而言,翻手可覆,但是,后者是流云郡都文院的院长……
有着这一重身份在,哪怕他身为圣庙文院的大儒,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贸然对柳家出手,恐怕也难逃其责。
想到这里,史弘寿不禁有些烦躁,干脆端起一坛酒,大口痛饮,想借此将心中的不悦压抑下来。
“既然徐秀才也没意见,今日文会,咱们就比作词好了!”
柳子云毫不在意别人是否觉得他无耻,只要能借此打压徐小岳的文名,对于他而言,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紧接着,几个文人簇拥着柳子云回到旁边的酒桌。
很显然,他们虽然有心作词来羞辱徐小岳,但是,在其身旁有着刘凝嫣这个评判鬼才在,他们可没有如此勇气。
在场的文人,各个都有着不俗的身份,若是当着他们的面,被刘凝嫣评判一番,他们可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故意坐矮了了半个身子的陈平中,就是最好的告诫。
很快,贤德楼的秀才取来笔墨纸砚,一个个文人们意气风发,开始作词。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便有着才气波动涌现,很显然,有人作出了引动才气的词文。
徐小岳目光扫了那边一眼,见到不足一尺的才气,又收回了目光。
在场的文人,都有文位在身,而且除了新晋秀才之外,绝大部分文人的境界都不低,他们作出引动才气的诗词并不难。
“来,徐兄,喝酒!”
向丹丘冷冷的扫了柳子文等人一眼,举起酒杯,道。
“理当是我来敬你!”
徐小岳面带笑意,举杯道。
刚才柳子云故意诋毁自己时,向丹丘第一个站出来为其解释,他感觉得到后者的善意。
“徐兄,我有个事想与你说。”
向丹丘认真看着徐小岳,说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柳家之人在故意针对你。”
徐小岳面色微凝,点了点头。
对此,他心知肚明,而每当想到这个问题,他都有些头疼。
据说柳家身后,乃是当朝权势滔天的左相!
自己这才刚踏入郡都,就得罪了郡都势力最大的文院院长,甚至可能连当朝左相都得罪了,他日后的处境,简直是举步维艰。
“不知道徐兄是否听说过,云阳社?”
向丹丘面带笑意,问道。
“云阳社?!”
闻言,徐小岳眼瞳一缩。
在五国中,有各种各样的势力交错盘踞,除了文院和朝廷钦此的官员势力之外,当属由各地文人自己组建的“社”。
对于云阳社,徐小岳有所耳闻。
云阳社乃是在整个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