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这两天豆腐西施魂不守舍的,我昨天拿了两块豆腐,只给了她一块的钱,她都没发现!”
妇人答非所问的说道。
“呸,你在说什么,人家问你有没有听见异动声音!”
“异动?我……我很早就睡了,没听到有什么声音。”
中年妇人有些惭愧的说道。
“她睡得跟猪一样,房子塌了都不一定知道。”
在其身旁,一个中年男子瞪了他一眼,犹豫少许,道:“昨晚我的确听到了争吵声,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好像听到了大虎的声音。”
“你可别瞎说,大虎在魏云县呢!”
中年妇人不满的说道。
“我,我这不是也不确定嘛。”
男子低斥一声,旋即缓缓道来。
在戌时左右,他有听见豆腐西施家中传来争吵声,甚至还听见了豆腐西施的抽泣声,不过,到了亥时,便恢复了平静,再无异动。
“难道张大虎回来了?!”
听完男子的话,六子面色一正。
徐小岳又简单的询问一番,最后又对着六子吩咐一声,让他叫几个衙役穿上便服,观察那些围观者,看有没有人经常跑来,随后才回到院子里,梳理案情。
“肯定是这个畜生,他不放心小斐一个人在家,对她心生怀疑,恼羞成怒后痛下杀手!”
柳玉也听到了几人的交谈,顿时愤怒不已。
“这个畜生枉为人子,老母瘫痪在床几年都不闻不问,全都是由我妹妹一人来照顾!”
“捕快大人,你们快去把张大虎抓起来!”
柳玉越说越相信,恨不得立刻将张大虎抓来,让他为妹妹偿命。
徐小岳沉默不语,从目前看来,的确是张大虎最有嫌疑,但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若是张大虎所为,豆腐西施的死亡时间又对不上。
“徐兄,我先将张大虎的通缉发出去。”
六子见柳玉如此冲动,只能低声道。
徐小岳微微颔首,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
“捕快大人,张大虎来了!”
而话音刚落,一个衙役突然跑了进来。
“嗯?他还敢回来,快,将他押进来!”
六子面色一沉,喝道。
柳玉更是豁然站了起来,若不是李陌庭死死的抓着她,恐怕她已经扑了出去。
徐小岳则是眉头一皱,隐约的感觉到案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若是凶手真是张大虎,他岂会自投罗网?
很快,衙役便押着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看上去已经有三四十岁了,比起豆腐西施要大许多,而其长相普通,让人不由感慨一朵鲜花插在那啥上了。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张大虎奋力挣扎,当见到院里的李陌庭与柳玉时,不由脚下一软:“姐夫,姐……”
“张大虎,你个畜生!”
柳玉怒斥一声,神色悲愤无比。
“张大虎,你可知罪?!”
六子沉着脸走上前,质问道。
“知罪?我知什么罪,姐夫,你快让他们放开我!”
张大虎神色阴沉,整个人身上透着一抹凶悍之气,在其挣扎下,那个衙役差点松手。
“你弑母杀妻,还敢在本捕面前逞凶?!”
六子沉喝一声,抽出腰间铁尺。
张大虎似乎深知被铁尺抽打的疼痛,当即面露惧色,但是依旧不服的喝道:“什么弑母杀妻,我张大虎是好赌了一点,但是绝不是这种没人性的畜生!”
“老子前天收到她传讯,老母病死,这才赶了一天的路,昨晚才到家!”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杀妻?那贱婢死了?!”
张大虎怒声辩解,在反应过来之后,瞳孔微缩,一脸的难以置信。
“贱婢?你还敢辱骂我妹妹!”
听到这话,柳玉顿时克制不住情绪,挣脱开来,上前对着张大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口中还不住咒骂:“若不是你这个畜生,我妹妹怎么会惨死!”
徐小岳嘴角一抽,默默的看了李陌庭一眼,似乎终于明白,前段时间为何李陌庭会独自出来,在他家旁边买了一间小院。
若不是因为自己考上了童生,恐怕李陌庭现在是有家难回。
面对柳玉,张大虎仿若自知理亏,紧紧的收着身子,一声不吭。
见状,徐小岳眉头一皱,从张大虎刚才辩解时的神色来看,他的确不像是杀人凶手。
更为关键的是,张大虎口中的证词,与时间吻合。
魏云县那边传讯说,张大虎前夜请假离去,不知所踪,这更像是张大虎收到老母的死讯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中。
半响,柳玉似乎打累了,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
徐小岳这才走了过去,观察一番后,看了看其手臂,检查了其衣口,后背,却没有发现抓痕。
“怎么样?”
六子试探性的询问道。
徐小岳摇了摇头,表示张大虎可能不是凶手。
“小岳,你可不能护着他!”
见状,柳玉眼睛一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