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夫的文宝都抢了!”
“老陶,你可记得咱们举人时,你在勾栏听曲,伯父赶来,是谁冒着被打断腿的危险,给你通风报信的?”
“荒谬,绝无此事!”
“陶老贼,你无耻,堂堂大儒,居然逼迫自己学生用汝之名作诗,简直令天下文人蒙羞!”
“对,我等羞于与你为伍!”
“没错,除非你愿意把诗名改做蔡林雅居,否则休怪我等将你糗事传播出去!”
一时间,陶相府中争议不断。
两个来自帝后身边的宫女,听着相府中传来的动静,瑟瑟发抖,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守在相府前的几个老护卫,似乎早就习惯了这几位大人的风格,听着久违的争论声,脸上洋溢起一抹满足之色。
半夜。
蔡林鼻青脸肿,王文群几人也是狼狈不已,完全没有当代大学士的半点风范。
听着陶时之口中传来的轻微呼噜声,蔡林满是欣慰与心疼之色。
这老东西,应该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吧?
想到这里,蔡林摇了摇头,没有选择去打扰陶时之,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桌前,伸手便去拿首稿。
“嘭!”
一缕金色才气迸发,将其身躯震退数米。
“好哇,陶老贼!”
“你防小人也就算了,连吾等君子你也要防?!”
“简直可恨,还不快起来,把你的大儒禁制撤去!”
蔡林悲愤怒吼,他堂堂大学士,人品何等高尚?居然被人当成窃贼提防,简直是奇耻大辱!
……
翌日。
徐小岳感觉鼻尖一阵酥痒,悠悠睁开眼睛,却见得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中。
一道靓影趴在在床榻边上,随着窗边微风吹拂,调皮的青丝轻拂在其脸上,带来酥痒之感。
徐小岳准备起身,将徐潇潇抱到床上,却又发现,脑袋下方的枕头很是柔软,完全不像是家中那种坚硬的枕头。
“糟糕,该不会是那几个丫鬟见我文采过人,想以身相许吧?”
徐小岳心中一凛,这等柔软,实在太奢靡了。
当看见枕着的是小白狐时,他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绝无半点失落。
小白狐似乎因为身上的重担消失,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睁开半只眼睛,撇了徐小岳一眼,又低头睡去。
徐小岳起身,将徐潇潇抱上床,将其额间青丝拨开,望着那张绝美面庞上干涸的泪痕,不禁一阵心疼。
这丫头,该不会是担心自己,急哭了吧?
“哥……”
就在这时,徐潇潇发出一道梦呓般的低喃,玉手紧紧的握住自己脸庞边上的大手。
或许是握着这张温暖的手掌,她心底多了几分安全感,黛眉舒展,俏脸上涌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徐小岳苦笑一声,待到后者呼吸平稳,陷入熟睡后,这才悄悄的抽回手掌。
“小先生。”
刚走出房门,便见到在门口等候的丫鬟:“早点已经准备好了。”
“你们这是?”
徐小岳发现,院外停着两辆马车,有两个丫鬟正在搬着行礼。
“姐姐们听夫子说,陶先生回京都了,她们想要去京都继续伺候先生。”
丫鬟轻声道。
“你不去吗?”
徐小岳为那几个丫鬟的重情义感到意外。
“母亲身体不好,秀云不便远行。”
二十岁左右的丫鬟低声道,又偷偷的看了那张俊朗的脸庞一眼,低声道:“小先生若是不嫌弃,秀云愿意伺候小先生。”
“伺候?”
徐小岳心神一凛,莫名的回想起张府中那些丫鬟姐姐们所说的“伺候”。
“你们有几人愿意留下来?”
徐小岳正色问道。
“就秀云与小雯。”
秀云丫鬟有些歉意的低声道。
“嗯,你们平时清扫下院落便可。”
徐小岳点了点头,应道。
陶先生此去京城,恐怕几年内都不会回来,不管他是否居住在这,院子总要有人清扫。
当然,丫鬟的伺候就免了,他这等三观端正,五官俊俏的青年,岂能自甘堕落?
听到徐小岳答应下来,秀云脸上顿时涌起一抹惊喜之色。
徐小岳从丫鬟口中得知,两位夫子昨晚回学堂去了,当下自己用起早餐,也不知是不是闻到了香味,刚吃了几口,就发现徐潇潇睡眼朦胧的出现在门口,眼睛紧紧的望着桌上的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