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岳,打开礼盒看看。”
李陌如迫不及待的看向那两个精致的礼盒,叫道。
徐小岳点了点头,走去打开第一个礼盒,印入眼帘的,乃是一套仿若白玉所铸的文房四宝。
“真是有心了。”
徐小岳心中低喃道。
眼前的笔墨纸砚,虽然应该不是真正的白玉,但是其做工精细,一套下来,至少也要小几两银子。
“笔墨纸砚?”
李陌如一愣,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摸,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又担心将其弄脏了。
徐潇潇正好将最后一颗冰糖葫芦咽下去,小脑袋凑了过来,当看到如此精致的笔墨,顿时忍不住伸出小手。
“别乱碰!”
不过,纤细的小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李陌如轻轻打了一下。
徐潇潇怯怯的收回手掌,大眼睛中尽是委屈之色。
“林师爷送这些干嘛?”
李陌如想了想,旋即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小岳,这是怎么回事?”
徐小岳年少时总喜欢跑去私塾外面偷学,正巧他大舅开了一间私塾,连学费都没收,就让他进去跟学了两年。
不过,两年下来,徐小岳只能算是可以认全文字,摆脱了文盲的身份。至于儒道一门,连门槛都未触及。
大舅李陌庭总说他太过愚钝,不是读书的料,即便继续读下去,别说二三十年了,可能一辈子都难以踏入十品。
虽然李陌庭自己也还没有踏入十品境,但他好歹也是去过郡都的文人,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光,有着一定的自信。
而现在林师爷突然跑过来,对徐小岳称呼“先生”,还送上如此贵重的笔墨纸砚,让得李陌如满心不解。
面对李陌如的询问,徐小岳最后还是将今日在张府发生之事说了出来。
两人听到徐小岳昏迷醒来,张员外身死,而他被当成了杀人凶手时,她们仿若亲眼看到了捕快凶狠的嘴脸,眼中都涌起一抹浓浓的担忧之色。
当刚听到徐小岳说起觉醒了儒道之心,徐潇潇不太了解这意味着什么,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旁边的礼盒,没有太大反应,而李陌如却是眼前一亮,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虽然是妇道人家,但是每日去买菜时,也总听旁人说起,谁家的谁谁,被学堂夫子夸了,有望在十年内踏入十品境,谁又做出一首诗词,连十品秀才都觉得很不错,只差一点就可以成为出县级诗词,引动才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徐小岳居然绝醒了儒道之心!
难怪连县衙的师爷亲自备礼,登门道歉,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徐小岳说完,李陌如心有余悸,口中喃喃道。
而徐潇潇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打开另外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赫然是一盒香气四溢的桂花糕。
从上面印有的标志不难看出,这竟然是“香满楼”的桂花糕!
“想吃就吃吧。”
徐小岳笑着说道。
徐潇潇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李陌如,这才伸手去拿,一口就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可爱的小腮帮子微微鼓起。
“小岳,你既然有儒道之心,以后就别再回张府当护卫了。”
李陌如思索再三,心中暗下决心,以后卖菜回来后,自己再多绣点手工,应该也能维持一家开支。
虽然她可能会辛苦一点,一家人也会过得更为拮据,但是,绝不能将徐小岳的天赋白白浪费了。
“嗯,陶隐士让我去学堂。”
徐小岳点了点头,还是有些犹豫。
“学堂?”
李陌如心中一紧,学堂可不像她大哥开的私塾,后者只是教稚童识字学文的,而学堂中的学子,都是为了能突破十品,成为儒道中人。
也正是因此,学堂的学费也不俗!
“那就听隐士的,这两年我存了点钱,够你去上几个月了。”
李陌如一咬牙,道。
学堂是以月收费,每月要500文钱,也就是半两银子,这两年徐小岳去到张府当护卫,她也存了几两银子。
“大娘,刚才林师爷送了我五两银子。”
徐小岳拿出林师爷塞给他的银子,道。
“五两?”
李陌如眼瞳一缩,对于魏沙县的大户而言,五两银子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家庭而言,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那你可要收好了,我去给你买点纸张回来。”
李陌如迫不及待的出门去。
徐小岳点了点头,林师爷送的纸张,一看质量就知道价值不低,他虽然不是文盲,但是初学练字时,用这种纸张实在有些浪费。
“李妇人,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人是县衙的林师爷吗?”
李陌如刚走出农房,就有几个妇人围了上来,一脸好奇的询问道。
“是林师爷,他特意来看小岳的。”
李陌如故作镇定的回答道,脸上平添了几分自豪之色。
“什么?林师爷来看你家小岳,嘶……”
闻言,一个妇人惊叹道,旁边几人则是有些怀疑。
作为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