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大州域设有学府,郡都设有文堂,另外一些名气远扬的儒道大能,自己有开创学院,但是,在魏沙县这种小地方,除了几间普通的私塾之外,就只有一间像样的学堂。
而且,学堂还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首先,进入学堂的费用,就不是普通家庭所能支撑的。
进入学堂的学费,要半两银子,也就是500文钱。
但是,徐小岳在张府做护卫时,每月才不过300文钱,而且,家里还有老娘和一个15岁的妹妹,每月只能勉强保证开销而已。
他的确很想去学堂,但是,目前看来,学费就不是他所负担得起的。
不过,对此徐小岳并不着急,毕竟,他脑海中的诗词,就是这个世界的瑰宝。
徐小岳嘴角一抽,犹豫少许后,还是没开口。
陶时之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帮自己解决危机,已经让他心生感激了,总不能去问人家要学费吧?
“有何不解吗?”
陶时之问道。
“我能问一下……您为何会隐居在此吗?”
望着一袭大儒圣袍的老者,徐小岳犹豫少许,还是忍不住问道。
“大隐隐于市,如此肤浅的道理,你都不懂?”
陶时之反问道。
一时间,太多的槽点,让徐小岳竟不知如何吐起。
陶时之飘然离去。
徐小岳自嘲的笑了笑,按照记忆往县城的平民区走去。
凭借他的头脑,学费的问题,还不是分分钟能解决了?
想到这里,徐小岳顿时变得自信了不少。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随着记忆的融入,没有背景、本钱,自己想要在这个世界赚取到一笔不菲的学费,似乎除了苦逼的去做苦力之外,别无他法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
……
县衙。
首位上坐着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子,他身穿八品官服,挺着个胖胖的肚腩,正是魏沙县县令……颜元利。
他在魏沙县当任县令已经有十余年,虽然未曾高升,但是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能力相对中庸。
不过,在小县城中,不去搜刮民脂民膏,在老百姓们眼中,就称得上是个好官了。
更为关键的是,这里可是有着陶时之这尊大能在,他还能当任十年县令,由此可见,颜元利肯定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
“混账东西,你怎么把老嫂子抓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此时,颜元利面色一片阴沉,见到赵大明与衙役将张府大夫人带进来后,再也无法淡定,怒斥一声,快步起身上前,准备为其解开枷锁。
“大人,不是我想抓,隐士大人在那,而且案子还给一个小护卫破了,我不抓也不行啊。”
赵大明哭丧着一张脸,道。
“隐士?陶儒?他出面了?”
颜元利一愣,有些难以置信,手下动作不禁一顿。
著名隐士陶时之隐居在魏沙县,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也经常会在一些热闹的场合露面,若是有人问起,他总是将大隐隐于市挂在嘴边。
陶时之性情古怪,偶尔遇见不平之事,会横插一手。
但是,最近差不多一年多了,陶时之也从未插手过他们县衙的事情。
“老嫂子,委屈下你。”
颜元利犹豫少许,没有继续去解开枷锁。
“还傻愣着干嘛?赶紧将事情始末详细说来,记住,一个字都不要差,特别是关于陶儒!”
见状,一旁一位看上去五十来岁的师爷喝道。
颜元利也并未去打断,他同样满心不解,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居然会惊动陶时之,而且,这混账口中的护卫破案,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将老嫂子擒来,难道这厮不知道,老嫂子和自己家里那位是好闺蜜吗?
“是!”
赵大明哪敢犹豫,当即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在张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他不是凶手,结果下一刻,他直接一句六月飞霜,引动天地异象,成就儒道之心……”
赵大明隐藏了自己打算将徐小岳当成替罪羔羊的心思,不过,再次想起之前的天地异象,他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悸。
“儒道之心?你确定?!”
师爷眼瞳一缩,突然将其打断,难以置信的询问道。
“错不了,我虽是武夫,但是也听说过,那种书香之气,只有拥有儒道之心的文人才具备。”
赵大明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身为文人的师爷,懒得去纠正他的认知错误,除了儒道之心的拥有者之外,只要踏入八品儒者境,也会自带一点书香之气。
不过,相比起来,一个莽夫护卫,突然成为八品境,显然更不可能!
“儒道之心,据说是能成为五品翰林的儒道之心?!”
颜元利低喃一声,指着赵大明的鼻子,气得手指都有些发抖:“你个蠢货,拥有儒道之心的文人,哪怕在流云郡府,都受无数大人物追捧,你是哪来的胆子,敢把心思打在他身上?”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一开始只是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