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忽又沉了下去,“臭崽子,不学好还学这些勾当了,要是让诛邪司知道,别说拿钱了,你小命都别想要了。”兴老爹说着的时候,又开始揍了。
械人于上阳京畿而言,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天子下令诛邪,谁敢明着豢邪?
兴尧被打得乱窜,“都说了捡的,地下收了,不然钱拿来的?”
兴老爹听后,讷讷了一下,有种后怕的感觉,喃喃了一句,“收了就好,别留个祸害在家里,私自豢养械人的,不得好死。”
兴尧想再说什么,但是却见老爹忽然失魂落魄地又回到风箱里边去,敲打着上面的的钢铁。
“又神神叨叨,豢械不得好死,谁不知道咱们做的这些勾当,私底下地京是用来干嘛的。”兴尧一边说,一边白着眼,自顾自地朝着厨房里去,却将带回来的馒头放在窗上,“吃的我放这了啊。”
厨房里,给老娘熬的药汁还在冒着泡呢!
兴老爹那边,风箱一拉动,便有无数的灰尘粉末飞起,在这空气种久凝不散,进出这周围的人,全部止不住地咳嗽。
这样的光景,放眼整个泗水渠,人人如此。
在兴尧将药熬好,小心翼翼地端出来时,门口却忽然多了两道人影,而外头,几个歪瓜裂枣似的人守在外面。
看那架势,扛刀的扛刀,带剑的带剑,来者不善,个个凶神恶煞的将他家团团围住,就连老爹都放着风箱不管,拿着铁锤走出院子里,与他们对峙着。
而入门的,为首的是个飒爽的女子,发带玉冠将她墨发高高束起,额前双眉英凛如剑,却又有着某种柔和的光彩在身上。
腰间一左一右,各别着红鱼吊坠与折成两段的寒枪,兴老头一眼就看出她腰间的那把兵器,一般的手艺锻造不出来,一般的钢铁也烧铸不出来。
来者,非寻常人也。
玄机入门而来,一眼就看完了这座屋子。
她没有说话,则是侧首朝着身后的寇占星压低了声音,问:“你确定,是这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