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上,远远看去,的确是动物的骸骨,只不过提醒略大了罢。
“像是蛇的骨。”葫芦仔细端详了一下,不禁带了点希望,“你们不是说祭祀台下有条巨蛇吗,现在看来,巨蛇死了,只剩下一堆白骨?”
葫芦不清楚当时情况,胡乱猜测。
白花花心里憋得慌,看不到玄机,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将双手陇在腮边,朝着这底下大声地喊:“机姐,机姐你在哪里?”
“大当家的。”
“大当家你在哪里?”
还活着吗?
在片刻后,前方平静的水面忽然破开,映着天的镜面被破开的那一刻光闪晃荡,都说这水里有巨蛇,吓得上面这些个土匪忽然吓得个个朝后退。
待看清楚了,是霍青鱼从水里出来的时候,白花花率先从人群中走出来,连带着敲了几颗榆木脑袋,“瞧你们一个个的,胆子都被狗吃了?”
水里冰冷,霍青鱼双唇打着颤、艰难地将从水里寻到的玄机给带了上来。
花花和葫芦等人一见是霍青鱼带着他们机姐的上来,加快了脚步跑过来,“机姐没事吧?”他们人多,很快地就将玄机给拖了上来。
霍青鱼没人理会,自己孤零零地爬上了案,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处,湿答答的衣衫上,隐约还可见鲜红微微渗着出来。
顾不上这些了。
水里无天日,哪知今夕何夕。
玄机没有醒过来,更不知年月岁冗,霍青鱼真怕她就这么彻底地一睡不醒了下去,就像她第一次遇见霍青鱼的时候,她在这祭祀台底下沉睡了二十年。
霍青鱼决不允许。
在旁的葫芦,原本还一腔热忱,可当看到玄机身上的伤口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还有水从那灌口处涌了出来,顺带着几条小鱼也流淌了出来,落在地面上拍打着尾巴,作最后的挣扎。
在这一刻,葫芦忽然说不出话了,“这……”
霍青鱼没有去理会葫芦,在自己大大地喘了几口气之后,回缓过来的时候,他爬到玄机的身边去,将她从地上一拉起来,自己矮身下去,背起了玄机就往悬崖山道上跑。
“给我一匹马。”霍青鱼边跑边喊,“他们还没走远,还有机会追回芯片。”
不然,等他们出了不荒山,这里的所有人,都追不到了。
还有最后一点机会。
只要有芯片,玄机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