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了府衙门口,她就看到范思齐带着那群酒囊饭袋堵在门口。
“让开,我是户槽司主簿,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范思齐怒视着拦着他的侍卫,一脸怒容。
他没有想到叶兰明做的那么绝,只是几天没有来,她就敢直接把所有人都给罢免了!
这让他的计划一变再变,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叶大人有令,你们已经不再是户槽司的官员,不准进入府衙。”侍卫冷淡的说。
“凭什么?她凭什么罢免我们,不过是生病几天?难道人就没有生病的权利吗?”范思齐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嚷嚷的说。
“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希望您不要为难我们。”侍卫语气十分的不客气,他在心中却是非常鄙夷这些人。
他们平常是个什么德行整个府衙谁不知道呢?拿着钱不干事,把他们都给罢免了,新上任的槽司大人做的好啊!
“叶兰明她欺人太甚,我们都是通过正经考试获得这个官职,又没有犯什么错,她凭什么一声不吭的就把我们全部都罢免了?”
“而且还换上她自己的人,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她就是一个蛇蝎妇人,野心勃勃想要安插自己的人手!”中年男人厉声呵斥。
府衙前逐渐围过来许多百姓,他们听着这些话,纷纷点头,说的话好像有道理啊!
无错罢免手下,可不就是在滥用权力吗?
“本想给你们几人一点颜面,没想到你们这般厚颜无耻。”轻柔的嗓音缓缓从府衙中传来,叶兰明出现在大门口。
她扫了一眼聚集在门前的那几个人,嗤笑一声:“无故罢免?自己平时做了什么没有数吗?”
“那敢问叶大人我们犯了何错?”中年男人不悦的说。
“户槽司上值下值时间是多少?”叶兰明问。
“辰时,申时。”旁边的侍卫替他们回答了。
这是府衙统一上值下值时间。
“你们前几个月上值时间下值时间是这个点吗?”
冷厉的眼风扫了这群人一眼,叶兰明语气讥讽。
顿时这几个人都有些心虚。
“但是我们也没有耽误正事,每个月的账册都整理的井井有条。”有人狡辩道。
“行啊,不见棺材不落泪,井井有条是吧,来人,把他们都压起来,跟我一起去见何大人。”叶兰明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对侍卫说。
然后带着人去找何管事。
毫无征兆的被五花大绑,范思齐瞳孔皱缩,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发展,她真的毫不顾及面子把他们都捉了起来。
他原本是想败坏她名声,携民意让叶兰明退步。
围观的百姓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有些呆愣,居然把那几位大人给抓起来了。
难道真的是他们犯事,叶大人之前是好心给他们留面子,没想到他们却自己把自己暴了出来。
“我就说嘛,叶姑娘之前在草原人攻城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可能会为难这几个人,肯定是他们自身有问题。”人群中忽然飘来这样的声音。
“我听说那几个人平时就玩忽职守,只是因为后面背景强,所以才没有人管他们,被叶大人全部都罢免,这是给大家做了好事啊!”有人在人群中说。
“是啊,这可是好事一桩!估计明天就能看到贴在墙壁上的告示了!”
这样的言语不断飘来,很快就扭转了风向,百姓渐渐散去。
杨思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装作是平常百姓,他看着散去的百姓,轻轻的笑了一下,闪身消失在人群中。
“叶槽司怎么过来了?”何管事看着送过来的账本和压过来的人,眼中闪过了然之意,却不动声色的问,像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见过何大人,下官不负众望,在整理的的账册中发现了一些问题。”叶兰明挥挥手,一摞摞的账册就放在了桌案上。
“哦?有什么问题?叶槽司坐下慢慢说。”何管事问道。
“账册是做的假账,有三成的银钱被吞了!”叶兰明坐在何管事下首,抿了一口茶,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什么?三成银钱?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贪污!”
尽管何管事早就知道这件事,再次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生气。
啪的一下,把放在旁边的茶盏给摔在地上。
被侍卫压过来的那几个人,原本还想对何管事喊冤,在听到叶兰明说的话后,惊的什么话都不敢说,僵硬着身体愣在原地。
贪污银钱?怎么可能?明明账本都是对的啊?
“我看看账本。”
何管事拿了一个账本,细细的翻看,脸上的怒气更甚,他本是和善的面相,圆乎乎的脸颊格外和蔼,平日里像个弥勒佛。
此时却沉下脸,那双眼睛中的怒气非常明显。
“真是好大的胆子!”
猛的把账册摔了出去,何管事噌的一声站起来:“怎么到今天才发现?”
“因为有这几个酒囊饭袋啊。”叶兰明抬抬下巴,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
“纵使这账册做的很高明,但是几个人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