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众长老叫到正殿后,卫渊越发觉得搜捕行动必须得迫在眉睫。
居然有人能避开双极楼的各个岗哨潜入进来,在他看来这绝对是一个重大疏忽。
最最关键的一点,卫渊越来越觉得对方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潜入自己所住阁楼的。
那晚突然出现的异常波动,极有可能就是此人潜入造成的,只是碍于此人极擅隐藏,他只捕捉到了一丝波动,出来查看时那波动就不见了,以至于他当时以为自己出了错觉。
现在看来,他当时的感知并没有问题,只是出于对双极楼防御的信任,他并没有太过重视那一丝异常的波动。
卫渊在正殿等候诸位长老时,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觉得,双极楼的一些岗哨很可能已经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等一众长老赶到,他派人前去查探时,发现其中一处岗哨的两名守卫已经身亡,只是尸体被人椅在了墙壁上,再加上其他岗哨有一定距离,根本没能发现这里的异常。
确认有一处岗哨的守卫已经死掉,卫渊再也坐不住了。
若是之前的那些都是他基于门栓被粉丝推测,那现在,他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这个推断了。
叫到场的都是门内的核心长老,卫渊也不打算瞒着大家,直言道:“诸位,已经有人潜入双极楼了,而且还是一位极擅隐匿的高手。”
卫渊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承认,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潜入他所住的阁楼,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再就是对方是一名擅于隐匿的高手。
这两种可能相比起来,卫渊还是更偏向于后者的。
一来他觉得比自己厉害的高手犯不上搞这种暗中潜入的把戏,二就是比起第二种,第一种的可能对他而言实在太恐怖了。
若是真有一个境界高过他的人潜入双极楼,那恐怕他每时每刻都是命在旦夕的情况。
诸位长老听到卫渊的话,脸色当即凝重起来。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卫渊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若非心里已经有了把握,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门主,我们该怎样排查?”一位长老询问道。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最高是不要惊动太多门人,因为谁也不清楚潜入者的身份,也并不排除其与门内之人有勾结。
再加上卫渊此番召集来的都是最信得过的长老,大家也都明白,在找到潜入者之前不能大肆行动,不然对方会提前得知情况直接逃离双极楼,让这样一个心腹大患安然离去,这很不符卫渊的信条,也更不符合双极楼的行事准则。
“此事先不要声张出去,对方既然能躲过这么多岗哨,又能在门内自如行动不被察觉,实力显然不能小觑,从现在起你们两两一组,排查门内所有可能藏人地方,记住,一定不要暴露出搜查的本意,让门人觉得你们是正常经过那里。”卫渊正色吩咐道。
若不是眼下情况特殊,卫渊这时候早就下令封锁总堂了。
“那机关楼呢,也要去搜查吗?”一位长老问道。
卫渊闻言沉吟片刻,而后道:“机关楼和我住的阁楼,这两处地方,我亲自去排查。”
机关楼关系重大,离开都是由擅长奇门遁甲之类的长老镇守,卫渊害怕这些长老不懂万一进去触发了机关,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而且卫渊始终觉得,机关楼是最不可能藏身的地方,里面不仅机关重重危险得紧,甚至还有专门的长老镇守在那里。
即便真的有人敢潜入机关楼,难道他安排在阁楼里的长老都是摆设吗?
就算潜入之人实力高强,但镇守的长老即便不敌,只是触动一个近在咫尺的警报机关也轻而易举。
卫渊心里觉得,若是那人真藏到了机关楼里,此时多半已经暴露了。
但不管怎么说,卫渊还是决定去查看一番。
毕竟这世上有很多事,有时就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真的能有人潜入机关楼,并且在镇守长老还未触发警报机关之前就取其性命。
虽然他一度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卫渊也不打算错过。
而就在卫渊准备去南北两座机关楼去检查时,门外突然来报,六宗的核心长老来到了双极楼,此刻正在外面等候他出面相见。
“来的还真是时候,这帮见财眼开的家伙,难道就看不出来,天山的事情已经变得很棘手了吗?”
听到六宗的核心长老都赶来,卫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多半是来协商天山供奉一事的。
但他仔细思考过上一次的行动,其实上一次派刑明带队时,若无意外就足以摆平供奉一事,但最终偏偏还是出了意外。
派刑明去外差这件事时卫渊就想过,一旦出了意外除非再派更核心的人过去,否则的话即使去了也会落得同样下场。
换而言之,卫渊是觉得想解决天山供奉一事,必须得派七宗的大长老甚至是门主过去,可这样一来,会大大削弱七宗的防御,会给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可趁之机。
而若不这么做,刑明一个皇境中段都折在了天山,那再派一些皇境中段也改变不了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