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顾南枝,勾搭男人都勾搭到家里来了。”
顾南枝还没来得及反应,秦霂就已经到了跟前,阴冷的眸光扫过她略略花了妆的脸。
冷得像是在千年玄冰里浸了无数个日夜的刀刃,刺得她心尖发颤,手脚冰凉。
“我……”
“秦总不要误会,我和枝枝只是朋友,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不堪。”
顾南枝闻言微微抿了抿薄唇,张口想要解释,却被沈泽抢了先。
“枝枝?叫的还真是亲切。”
沈泽本来是想替顾南枝解围,不愿意看见她被秦霂为难,可谁知道竟触到了某人的逆鳞。
秦霂眉心一丝丝收紧,语调也越来越冷,越来越像个能喘气的阎王。
“秦霂,你别这样好吗?我跟沈泽真的只是朋友,今天也是偶然碰见的,而且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只不过是叙叙旧而已。”
见男人眸色越来越难冷,沈泽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顾南枝担心再这么下去两个人会直接扭打在一起,不由急得皱眉。
“呵呵,顾南枝你说谎都不会脸红的吗?”
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秦霂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出沈泽眼里的不清白。
毫不夸张地说,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头顶飘起了绿油油的凉意。
他心头的怒意再也压不住,瞬间攀升到了极致,看向顾南枝的眼神也越发冰凉骇人。
虽说早已见惯了秦霂的霸道和不依不饶,可他当着沈泽的面为难她,让她觉得屈辱至极。
“我真的没有说谎,秦总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难堪羞愧愤怒齐齐涌上心头,顾南枝几乎要被逼出泪来,声音也压得极低,气若游丝似的,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满眼哀求的看着秦霂,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可他的哀求和卑微落在秦霂眼里,全都成了心虚。
他越发笃定顾南枝和沈泽之间不清白。
“既然你说你跟他之间清白无辜,那就证明一下吧。”
秦霂满脑子都是顾南枝眉眼带笑跟沈泽暧昧甚至亲近的画面,气得恨不得一把掐断她的脖子。
可不知为何最后还是将满腔怒意生生压下,逼着自己给她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怎……怎么证明?”
顾南枝盯着秦霂唇角忽然冒出的一丝笑意,心里却越发害怕得紧,手脚冰凉,连声音都隐隐发颤。
“你说呢。”
秦霂挑眉看着她,眸子里噙着七分阴沉,三分冷笑,语调也透出几分薄怒,似乎在指责顾南枝明知故问。
顾南枝看着他阴恻恻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万般屈辱瞬间涌上心头,怔怔愣了许久,才一步一步往他身边挪去。
“枝枝,你怎么了?”
“他……他想让你做什么?”
沈泽和秦霂没什么来往,可也听说过他南城活阎王的名头,加之顾南枝的表情太过恐惧悲伤。
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试图阻止顾南枝。
可又怕这么做会激怒秦霂,只能小心翼翼询问。
顾南枝听着沈泽的焦声询问,却连头也不敢回,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一步步朝着秦霂靠近。
因为四肢僵硬得发酸,顾南枝走到秦霂身边的时候,几乎站不稳,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
可秦霂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她便只能用手撑着旁边的栏杆,勉强立住身子。
“看来你们俩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我只不过是让你当着他的面吻我,你就怕成……”
顾南枝眼圈泛红满脸抗拒,这些情绪落在秦霂眼里,尽是反叛和不甘愿。
他的眉心蹙得的越来越深,话里的嘲讽也越来越重,只是话还没说完,冰凉的薄唇便被一片温热的柔软堵住。
接着便是一阵笨拙木讷的吻。
“满意了吗?秦总。”
片刻过后,顾南枝松开勾着秦霂脖子的手,放平踮着的脚尖,哑着声音开口,满眼皆是死寂,像是绝望到了极点。
秦霂还沉溺在那短暂的的吻里,听见顾南枝的声音时,神色还有些怔忪。
等她回过神来,顾南枝已经转身走进门里,脚步虚软,就像是踩在无边的泥泞里,带着一种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的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顾南枝狼狈又绝望的样子,他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感,反倒堵得慌。
至于沈泽,那个是直接愣在原地,心疼得眼圈泛红。
“枝枝,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从姓秦的混蛋手里救出来,以后也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沈泽一直盯着顾南枝,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雕花铁门背后,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一颗心却像是被人捣碎了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他在国外的这些年对国外的消息知之甚少,只知道顾家莫名其妙破产,顾南枝父母离婚,她跟着亲妈嫁入了温家。
然后又做了秦霂的女朋友,依附着他过日子。
虽然已然到寄人篱下的她过得不怎么如意,却没想到竟卑微到屈辱如此地步。
他这次回国原本就是想要追回顾南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