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生是圈内大导不假,可沈倩这副又乖又懵懂的样子恰好十分对他的胃口,更何况,圈里早就有传闻林落生的私生活不太干净。
这酒,恐怕也掺了什么。
她下意识看了眼秦霂,秦霂却低着头,姿势优雅地替温念剥虾。
像是纵着温念肆意妄为。
她的心头更沉了几分。
沈倩还在犹豫,顾南枝却吸了口气,将她挡在身后,十分客气:“沈倩酒精过敏,她喝不了这杯酒,不如以茶代水如何?”
林落生还没开口,温念已眨眨眼,甜甜笑道:“南枝,知道你心疼你的艺人,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不会连林导的面子都不给吧?算起来,林导还是我的堂舅呢。”
她说完,林落生眯着眼,不善地盯着她,满眼都是不悦。
这时,秦霂微微抬眸,目光停在顾南枝的脸上,语气淡漠地开口:“天底下没有无偿的买卖,顾南枝,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顾南枝顿时心冷下来。
一旁的沈倩懵懵懂懂,见势犹豫着准备接过酒杯,下一秒,顾南枝打掉她的手,端起酒杯,深吸一口气:“小孩子不懂事,林导,这杯酒,我替她喝。”
温念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南枝倒是挺护着自家艺人的,不过也对,毕竟这种脏事南枝也经历得多了。”
她说完,不少人流露出浮想联翩的鄙夷不屑的目光。
一旁的秦霂神色寡淡,至始至终没有替顾南枝说话的意思。
温念盯着顾南枝,心里有些得意。
她今天本来是来堵秦霂的。
昨晚,听说秦霂把顾南枝叫过去待到凌晨,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顾南枝一饮而尽,随后啪地放下酒杯,冷冷看向温念,“温小姐,够了吗?”
灯光下,脸色透着几分冷冽的明艳,多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冷意。
直到顾南枝带着沈倩离开,都没人再开口阻拦。
秦霂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脸色微冷,目光沉得厉害。
出了宴会,回到车上。
顾南枝忍着小腹传来的异样,哑着声让沈倩替她把车后座的药片取出来。
龌龊事见多了,她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只是沈倩见她满脸潮红,到底吓坏了。
顾南枝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安排助理把沈倩送回去,自己则停在车上,缓解残余的药效。
等到她彻底舒缓后,顾南枝才独自开车回了别墅。
刚到公寓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停车位。
顾南枝顿了下,二话不说地收回目光往自己公寓走。
车边,秦霂咬着烟,眯着眼两步并三步追上去。
到了房间门口,秦霂倚着门,冷脸不悦地俯视着她:“瞎了?”
他身上有温念残余的香水味,窜进顾南枝的鼻腔,顾南枝有些反胃,她身心俱疲地推了推秦霂,神色淡淡的:“我今天不想要。”
她冷淡的模样也很明艳动人。
秦霂掐着她的下巴,嗤笑道:“方才在晚宴上,替艺人出头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轮得到你说要还是不要?”
他低头吻下来的时候,顾南枝脑中掠过他和温念纠缠的样子,还有方才他冷眼旁观的模样。
他和那些林导张导又有什么差别。
在他们的眼里,恐怕女人最大的价值不过就是这张勉强入眼的皮囊。
玩物而已,不过如此。
她胸口堵的厉害,憋着这口气猛地将秦霂从身上推开。
趁着秦霂惊愕的瞬间,顾南枝狠狠踹了他一脚:“滚远点,我嫌脏,我不想要!”
“你是不是……”秦霂刚黑着脸,想骂人,却瞥见她眼角的泪水落下,狠戾的话一个字没蹦出,活生生被气笑了。
柔和的灯光下,顾南枝泪光闪烁,抿着唇满心疲惫看向他。
秦霂满腔怒火散尽。
他冷着脸将她扯进屋内的沙发上,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哭什么?今晚你明知那杯酒有问题,还不知死活地喝下去,那个姓沈的艺人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顾南枝抬起头,恰好撞入男人冷漠的黑眸里,那双带着戾气,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瞬间将她带回两人的初见。
她看向秦霂,哑着声反驳他:“秦霂,沈倩才十七。”
沈倩这样的小姑娘不必卷进不堪里,也依旧可以追求灿烂光明的未来与梦想。
而不是让温念如同戏弄她一般,让她不能再起舞、失去清白,为了弟弟治病的二十万,狼狈不堪。
秦霂神色淡漠,“那又如何?我用二十万买了你,不是让你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
顾南枝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早就明白的,她的喜怒哪有那么重要。
自从她为了二十万,在秦霂面前低下头,卷进他和温念之间,她早就没了彻彻底底的自由。
不知过了多久,顾南枝抬眸,柔顺而平静:
“我知道了。”
秦霂皱了下眉,像是不满她的反应。
下一秒,顾南枝却主动吻了上来,声音很轻:“对不起,我错了。”
柔软的身体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