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回国后,找了发小到五号公馆打牌。
顾南枝接到助理电话赶过去时,几人正在说笑。
“阿霂也太宠了吧,几天不见,就惦记得不行?”
“你懂什么,顾南枝长的那副样子,谁见了能不想。”
“别胡说,再稀罕也只是个玩意,跟她妈一个德行,阿霂心里肯定还惦记温念呢。”
秦霂漫不经心地听着几人的荤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胡了牌,淡淡道:“她和温念比不了。”
几人都是温念的发小,对秦霂的心思心知肚明,没再多说什么。
顾南枝站在门外,垂着眸,神色平静。
她妈成了温夫人后,这种话,她实在见怪不怪,听的有些腻了。
恰好,助理适时开口提醒:“秦先生,顾小姐到了。”
秦霂这才抬眸,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她赶过来的匆忙,还穿着黑色的西装短裙,底下配的黑丝,最正常不过的打扮,秦霂却觉得有些眼热。
他推倒刚做好的牌,低下眸站起身,慵懒地说了句:“今个就到这,都散了吧。”
几个发小满怀深意地看了眼顾南枝,十分识趣地打哈哈:“春宵一刻,霂哥,我们就不打扰了。”
顾南枝指尖微蜷,神色淡淡的。
她回味了下几个人眼神,漫不经心地想,大约在他们眼里,自己也就是个玩物吧。
等几人离开,她跟着秦霂上了楼,回到二楼的房间里。
秦霂从身后揽住她,嗓音暗哑:“你先去洗个澡?”
顾南枝点点头。
她今天实在有些疲惫,忙了一天合同的事,在浴室泡澡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秦霂把她从浴缸里捞起时,黑眸轻睨,眼底透着几分冷沉:“打算淹死自己?”
顾南枝睁开眼,愣了下:“有点累,不小心睡着了。”
浴室里灯光昏暗,她仰着头,一双黑眸氤氲着预期,脸色有些苍白,水波流转间,整个人娇得不像话。
秦霂顿了下,手探进水里抚上她的腰肢,嗓音暗哑,笑意低沉,带着浓重的暗示意味:“帮你放松下。”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像是在惩罚她的笨拙,秦霂放开手脚收拾她。
不知过了多久,折磨人的情事才停下来。
零点时,顾南枝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迷迷糊糊随手摁掉,看了眼闹钟,才记起来今天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
她睁开眼,秦霂正在浴室洗澡。
顾南枝点开手机微信,果不其然,温念的朋友圈刷了出来。
“今晚的演出很顺利!谢谢某人的生日礼物。”
配图是星光煜煜的舞台上,亲吻着项链的白天鹅公主。
下面的评论大多是调侃与祝福,秦霂没评论,只点了个赞。
那条项链,顾南枝有幸在杂质上见过一次,八位数的珍宝,最难得的是只换不售。
顾南枝笑了下。
她和温念同一天生日。
秦霂是真的挺用心的。
温念这场巡演结束也该回来了吧……
秦霂出来时,瞥见她正低头看手机,露出一节细嫩的脖颈。
他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随口问了句:“在看什么。”
顾南枝笑了笑:“温小姐的舞台,挺热闹的。”
“羡慕?”
秦霂问了句。
顾南枝还没来得及回答,秦霂嗤笑了声,漫不经心地讥讽道:“你也配?温念练了十八年的舞,即便没有温家,也不会就这样寂寂无名,顾南枝,你为了二十万都可以跪在男人脚下。”
顾南枝垂下眸。
四年前那个为了二十万走投无路的顾南枝仿佛就在眼前。
当年,她妈妈和父亲离婚,弟弟顾星星跟了爸爸,她跟着妈妈嫁进温家。
后来顾星星重病,她被温念恶作剧关进阁楼,却意外和酒醉的秦霂有了一晚。
温念和她妈赶来捉奸,伤心欲绝的温念不小心将她从楼梯上扯下。
温念救治及时,而她再也当不了舞者。
当时,秦霂为了哄温念,冷着脸不耐烦地打发顾南枝,问她想要什么。
就像是这一切都是顾南枝精心算计。
顾南枝跪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地要了二十万。
之后温念二话不说负气离开,秦霂赌气用这二十万换了她四年。
四年里,从学生到顾经纪人,她和秦霂最多的接触都只仅限于床第之间。
从回忆里抽身,顾南枝笑着挽上秦霂的脖子,甩了甩如墨般的黑长发,整个人如水蛇般厚颜无耻地贴上他,亲在了他的眼角,笑嘻嘻的:“温小姐确实厉害呢。”
她撒娇扮嗔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只可惜,秦霂向来双标,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上来,一边神色冷淡地说:“你也只有这点本事了,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拿的出手。”
顾南枝想说,她也挺厉害的,短短一年时间,她成了天盛娱乐的顶梁柱之一。
被她带出来的艺人,各个都能独当一面。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