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魁猛地一跃,站起身的他却也止不住瑟瑟发抖,好似在跟什么玩意顽强抗争般。
鲜血顺着口鼻淌下,好一阵抽搐后,他也才缓了过来。
急得白枫连连追问道“黄老头,怎么了你!”
“没事......理应是奇能的影响吧。白枫,你还记得我那爱将,梁子文吗?”
“梁子文?谁啊这是?”
“呵......”黄元魁冷笑一声“你也忘了?行吧,我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难怪蓝晨那小子瞒着不说。”
“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去问问几个人便知。待这事解决了,你便知晓一切了。”
“怎么现在你说话也跟蓝晨一样,高深莫测了。”
“哈哈哈,这样一来,我得跟他赔个不是呢。”看似笑意洋洋,但其眸间深处却也闪过了丝寒光,那是猛虎觉醒时方才有的寒光!
另一边,蓝晨二人也已经抵了牢房。于门前,蓝晨也不禁有些儿恍惚,停下了脚步看向林冬霜道“这大门,感觉有些儿熟悉啊?”
林冬霜点头示意“是啊,那日我便是在这儿赎回了你,不曾想眨眼过去了,你这曾经的阶下囚,却也成了这儿的统领。还真是造化弄人。”
“也将这世道情分给弄得一塌糊涂。”蓝晨摇摇头,莫名其妙地补了这句后,也迈开了腿,走了进去。
一夜之别,这儿宛若成了废墟,庭院遭受的破坏最大,砖石都没一块是完整的,稀碎巴烂开。
路上时分,林冬霜也将大致情况告知给了蓝晨。
说到底便是,十个差捕里边,六个有问题,两个知情不报,剩余的啥都不知。
抓的抓,捕的捕,判的判。
现在整个壬支也就只剩下六人矣。
依黄元魁之意,且派个三十余人来壬支,补充人力,不然可压不住监狱里的犯人。
同时也还额外提拔了一人当副统领,至于另一位副统领,则是仅存六人之一,其名为明景文。
林冬霜也特地交代,需搞定好这六名‘余党’,特别是明景文,官至副统领,还真对宋江峰那破事一点都不知情。
平日里虽说兢兢业业,可也忒没有存在感了,诸多差捕都将其当成空气般的存在,兴许他是知道些什么的,但知道的也不多,便也这般随波逐流了。
现在唯一担心的,莫过于是余党六人对蓝晨这‘天降统领’——且还是狠狠抽了他们几大嘴巴子的人,心生怨念。
不服从还是轻的,怕也就怕在他们暗地里会密谋些什么,危急到蓝晨的性命。
换成谁都会有怨气,哪怕蓝晨自己也觉得黄元魁这安排足够恶心的,只是说那六人也不得不留,不然诸多事宜要怎么展开,可没有一个人知道。
二人也走回到了书房里边,依林冬霜的意思,现在先奉所还没将密令送来,还是暂时不要跟外边的差捕接触吧,先好生看看所收集而来的证据再说。
蓝晨当然是同意的,一路而行间,满是对其的指指点点,甚至还有对他的辱骂。
虽然壬支犯下了滔天罪行,可为何蓝晨还有脸来这儿呢?
搁这耀武扬威来了?
细细翻着卷宗、书册,蓝晨也渐渐明了,壬支之罪行有多大。
贪污腐败,甚至连宋江峰所犯之事,都算小的。
像是欺辱犯人,行贿放人,甚至还收钱行凶,比比皆是。
说是监狱已然不足,人间炼狱还差不多。
同时蓝晨也更是进一步收集到了关于司徒老爷,还有张飞的情报信息,只是说这些个书信着实还得由当事人解释一番才能更为明确了。
“宋江峰呢?”合上册子,蓝晨语重心长地问道。
“牢里呢,现在看守犯人的,全都是奉帅手底下的精兵护卫队。怎么?还要审问他?”
“没错。”
“他都快被折磨疯了,供出了诸多罪责,全都在这本册子里。”
“问的也不是同一件事啊。”蓝晨无奈地笑了笑。
“那行吧,走,我带你去。”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之际,没曾想外边传来了动静。
“黄大人!”
书房外,好多差捕纷纷停下手中事,尽数鞠着躬,恭迎着风尘仆仆而来的黄元魁。
门前的二人还想迎上去,但却被黄元魁一把拽进书房里边,火急火燎地把房门给关了上去。
长叹口气后,黄元魁直勾勾盯着林冬霜问道“林副统领,你还记得梁子文,梁统领吗?”
“哈?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啊。对了,蓝晨近日时不时会提起,莫非是你们二人的旧友?”
“好,劳驾你先出去下,我跟蓝晨有要事商谈。”
说罢,黄元魁愣是将林冬霜给推了出去,啪一下又把门给关上了。
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迟疑,麻溜得林冬霜呆若木鸡,浑然不知发生了啥。
而蓝晨虽说震撼于其的风风火火,可却也宛如找到知己般,直勾勾盯着黄元魁看着。
他甚至还晃了晃脑,以为自己听错了,梁子文?
为何黄元魁还记得梁子文!
“蓝晨!”黄元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