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可不听这个。
进屋搜了一圈后,发现了桌上的两锭银子。
王氏眼底可见的慌乱,更是被官差逮着了证据。
“这是什么?”
陈小念回答的诚实。“银子。”
“哪儿来的银子。”
“我赚来的银子。”
官差盯着陈小念,上下看了两遍,“你一个农妇,能赚这么多银子?”
王氏心里更急,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借口,只能重复着:“这就是我女儿赚的银子,我女儿可能赚银子了!”
村里有不少看戏的,好多人都爬上了墙头。
“前头如意楼跟福春酒楼的比试,我可是大厨,赢了比试,刘掌柜曾给了我不少银子。”
“我家经常跟福春酒楼做生意,每次一趟最少都是几十文钱,日积月累,也攒下一些。”
“我娘还会做些手工,曾有买主亲自上门。”
“莲花村里也租了一块地,前两日我刚去点了营收。”
嚯!
村里人都看傻眼了。
知道陈小念会赚钱,没想到赚的这么多。
比赛一事大伙儿只是听说,但究竟怎么赢的村里人都不在场,没想到竟然是陈小念的本事。
陈小念跟简二郎跟镇上酒楼做生意的事情大伙儿也都知道,听见一趟最少都能赚个几十文,各个眼红。
村里人也都见过陈小念家来过一个驾着马车的姑娘,虽然穿着普通但是神情傲慢,一看就不是村里的一般姑娘。
更不知道陈小念还在莲花村里租了地,还有营收可以拿!
这一桩桩的加起来,确确实实不止眼前的一百两。
问清楚之后,官差也再刁难,把银子还给陈小念便要离开。
陈小念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重新拿了些碎银子塞在官差手里,官差这才满意离开。
王氏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下来,刚抬起手要拍拍心口,怕太过明显,又赶紧把手收回去。
陈小念见了只是轻叹了一声,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能让王氏知道。
她太藏不住事儿了。
人家一走,村里人又都涌进陈小念家里,七嘴八舌的打听着她赚钱的营生。
族长踏门而入,“陈小念,你方才说在莲花村租了地,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小念直言,“当初我要租水塘你不给,转而给了陈向文家,我只能去取出租了。”
族长被噎了一嘴。
“要租也不用去莲花村里租,你这般做法,莲花村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陈小念冷眼看着,那意思不就是被欺负了嘛!
打从吃绝户开始就一直欺负,今早更是让官差搜查她家,不是欺负是什么?
“我家生意都是二郎再做,现在二郎不在,我也不敢答应大伙儿。大伙儿还是等着二郎回来以后再来问吧。”
村里家家都指望着陈小念指点指点,也能赚几个钱,这会儿见陈小念脸色不好,只能先离开。
宋大娘扔了手里的瓜子皮,“我早说了,养鱼这事儿除了陈小念,谁都做不成。看看陈向文家,亏死了都。”
经这么一句,没散场的几个人才想起在好几个月之前,宋大娘确实说过这句话。
再看陈向文回来后没几天就把水塘给折腾好了,不知道从哪儿买了些小鱼来,投到了水里,说要防着有人偷鱼,还夜夜在鱼塘边搭着棚子守着,结果鱼三天两头死,亏的裤子都赔出去了。
再有昨天晚上方氏被人拔了舌头的事情,简直就是他家的报应!
族长盯着他家的马车,问:“二郎既然去做生意,你家马车怎么还在这里?”
陈小念回答的坦然,“我一个大着肚子的人,出行走不方便,我相公体恤我,就把马车给我留下了。”
说完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马车不外借,我家自己要用。”
族长脸一黑,转身就走。
官差回了衙门复命,陈家老爷随手打发了。
陈老夫人从里头走出来,冷哼道:“真能折腾事儿。”
“母亲,你怎么出来了。”
陈家老爷子赶紧上前搀扶着,陈老夫人坐下,轻轻敲打着又犯了老毛病的腿脚。
“真是他干的?”
陈家老爷子皱眉,“除了他还有谁?好在最近朝廷里没人来,到时候随便出个告示说是北境流民干的就是了。”
陈老夫人瞪着眼,“你就这么判了?”
“他家的事儿,我还敢怎么判!”
陈老夫人无话可说。
耳边突然想起墨珏以前对自己说的话,她这个儿子,不是仕途的料子。
陈老夫人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儿子,长叹一声。
她给儿子花了这么多的银子才买了这个官,难道他当真不成气候?
没过两天,官差又来了。
大伙儿听说是北境流民干的,各个吓得不轻,回家后赶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锁了起来。
陈向文家不服气,拉着官爷一口咬定下手之人就是简二郎。
官差拨开陈向文的手,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裳。
“最近北境战乱,镇上早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