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贵为拂晓组织的首领,但就整个体系来看,王平只是太乙真人的手下,弟中弟,又怎会知晓一切呢?
摇了摇头,王平道:“这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收到真人的召唤,要我来助你执行一项艰巨的任务,说是多带点人,所以我就把战力都拉来了。”
陈凡差点昏倒,心说:好好一件事,从这小子口中说出来,立马变作摇人打群架的感觉了。
无语道:“你一向无利不起早,如此尽心尽力的卖命,好处呢?”
王平以为陈凡在试探他,笑道:“大哥你别开玩笑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王平虽然看似无利不起早,但大是大非上,我还是很有觉悟的!”
“少放屁,说实话!”陈凡又岂会不了解他。
“行行行,”王平无奈,只能招供,“真人允诺,事成之后,我们以及家人都能得到‘船票’。”
陈凡一愣:“船票?”
王平道:“登上方舟的船票,以此在浩劫之后复生,从而开创一个真正自由的世界。”
这下陈凡算是明白了,半真半假,复生这些人工生命体绝对是可行的,但问题是,女娲并没有这个权利,所以说到底,仍旧是一张空头支票。
但即便
如此,似乎也值得任何人为她卖命了。当然,其中有些人也并非为自己,而单纯只是想改变这样一个被操控的命运世界。
见陈凡若有所思,王平小眼珠一转悠,探问道:“大哥,这事儿……是真的吗?”
陈凡笑道:“如果不是太乙真人,你丫几百年前就死了,你觉得是真是假?”
王平尴尬的挠挠头:“也对哦……”
其实陈凡挺不忍欺骗的,毕竟都是朋友和亲人,但事到如今,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心中暗叹一声,陈凡不再多想,以主人翁的姿态道:“行了,你带大伙先去歇息吧,有什么事就找阿狸,她会为你安排。”
王平露出一抹坏笑,上前一步,小声道:“那银屏和裴姑娘如何安排?”
陈凡反手就是一头皮:“废话,你自己不会看着办,这还要问?!”
王平会意,嘿嘿直笑:“明白,明白……”
陈凡懒得理他,心说:这小子不去长乐坊工作,真是屈才了。
玩归玩,闹归闹,其实陈凡只是在强颜欢笑,毕竟心里还压着一件事呢。
众人在王平和阿狸的带领下,去往了下榻之处,唯独大乔留了下来。
陈凡明白,想必她便是那位知情
者了。
二人坐在海岸礁石上,遥望着远方天际,良久,大乔这才幽道:“小强,我很抱歉。”
陈凡很平静:“事已至此,我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真相。”
大乔道:“沉睡在这虚幻的梦境中,世人又怎知浩劫将至,百姓如是,君王亦如是。”
陈凡听出蹊跷,问道:“也就是说,香香之死与孙权有关?”
大乔叹了口气:“人心本善变,王权天下更会让人迷惘。”
陈凡不解:“孙权已然坐在王位,而香香只是吴地的长公主,这能对他有什么威胁?”
大乔道:“猜忌。”
陈凡无语至极,愤怒道:“香香是个女子,孙权不猜忌他儿子,猜忌香香?”
大乔摇摇头:“并非如此简单,一切的根源,后续只是昔年的一个玩笑。”
陈凡道:“玩笑?”
大乔道:“当年伯符与公瑾举事,仲谋与尚香都还年幼,但仲谋一向文弱,尚香却勇敢无畏。虽然伯符从不许尚香插手军事,但尚香每次都会偷偷冲上前线,因此说起来,仲谋并无任何功绩,反倒是尚香立下过汗马功劳,在军中也因其敢作敢为,深受将士们的爱戴。
“后来江东平定,伯符和公瑾产生了
政治分歧,这我和你说过,伯符一向强硬,希望将豪族势力连根拔起,而公瑾顾忌豪族势大,以免内乱,希望采用怀柔政策与其和谈。
“这个时候,仲谋是赞同公瑾的,而尚香则站在伯符这一边,毕竟他们兄妹三人自幼丧父,说到底尚香算是伯符带大的,脾气秉性一般无二。
“也正因如此,在一次宫宴上,伯符酩酊大醉,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若他将来不干了,就要把位置传给尚香,让她效仿中洲的武后,成为吴地的女王。
“酒后胡言,这当然只是个玩笑,群臣也不会放在心上,可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句话就像颗灾祸的种子,深深入了仲谋的心里。
“此后不久,伯符出海遇难,杳无音信,吴地群龙无首,豪族蠢蠢欲动,此危急存亡之秋,必须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按理说,伯符若真出了什么事,仲谋毋庸置疑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但豪族却利用当年宫宴上伯符的那句戏言大做文章,意图扰乱朝堂,挑拨尚香与仲谋的关系,以此渔翁得利。
“为了平息内乱,铁画银钩的公瑾假造了一封伯符的遗书,明确了仲谋继位的合法性。而尚香更是深明大
义,以联盟为借口,甘愿远嫁蜀地,以此来扼杀谣言。事情最终得到了解决,那些豪族再也没了借口。
“可这次尚香被送回吴地,刘备更是举兵来犯,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