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她是人是鬼?”
非但周遭事物虚无缥缈,连带着少女都是幻影,这让李遗莫名有些惊慌。
看着少女渐渐远去的背影,陈凡想了想后,当机立断:“走,我们偷偷跟过去看看!”
想要解开一个谜,光是胡思乱想可没用,必须先看清谜面才行。
说是偷偷跟踪,但其实根本无须藏头露尾,陈凡一马当先,直接走在少女身后。
她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看见她袒露的后背。
除了脚下的土地,万物皆虚,花草树木如是,鸟兽鱼虫也如是。
虽说这都是虚幻,但关银屏任醋意满满,时不时就要拽陈凡衣袖,提醒道:“你别老盯着她看!”
陈凡笑而不语,心说: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
不多时,林木渐稀,前方出现了一个村落。
村子里人影重重,皆都与少女一样,无论男女老幼都赤身露体,但并没有人觉得这样不妥,都很自然的进行着日常活动,这让他们惊讶之余,又不自觉害臊起来。
陈凡并无动容,而是观察着这个村落。
村子很落后,人们所住的房屋,皆是那种用树枝树叶建造出的简陋的蓬盖,所充
饥的食物,也都是很简单的野果,最多就是用火烤制肉食。人们很少用工具,即便有,也是那种简单的木石工具。这样的情况足以说明,这村落的文明程度不高,顶多也就石器时代的萌芽期。
但即便如此,很多地方都不符合逻辑。
其一,早期原始人类和如今的人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外貌特征是不同的。因为智慧程度和环境因素,使得他们难免还留有野兽特征。但这里不一样。就拿先前的少女来说,肤色雪白,肤质细嫩,眉眼更是清秀可人,完全看不出一点野性的痕迹,甚至比南中某些部落的女子还要清秀,这显然有悖于原始时期的状态。
其二,衣物并非仅用于遮羞,最关键的是御寒。对于早期人类来说,哪怕就是树叶裹体,也已经有了穿衣的概念。这里的人却不着寸缕,每个都赤身露体的跑来跑去,就算还未形成世俗的观念,可他们不知道寒冷吗?
当然还有很多格格不入的地方,但这两点是最直观,也是陈凡最难理解的。
“大家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线索。”陈凡冷静道。
虽然情况很怪异,但毕竟都是幻影
,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出口,以此同时破解圣杯之迷。而对于其他人,一旦认清这些都是假象,也就渐渐减少了羞耻感,专心投入到寻找线索之中。
村落并不很大,但毫无头绪的想要找到突破点,也是十分困难的。
盲目的找了半天,一无所获,陈凡也懒得再白费功夫,找了个象征性的花圃,独自坐在虚幻的花丛中,静静思考了起来。
凡事必有原由,他们之所以来到这,皆因圣杯指引,所以一切的关键点,就在那圣杯上。
所以,陈凡将时间线拉回到最开始,准备一点点去分析。
他假借通灵游戏,让小伙伴们围着圣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某个时间点圣杯发出黯淡的光芒。这个时候差不多是子时,也就是黄月英所说的,每到午夜圣杯会显现出异象。
之后,黄月英捧着圣杯,开始寻找其指向的地点。
圣杯的光芒愈发明亮,最后指向一片湖畔浅滩。
浅滩平平无奇,却漂来了一叶无人驱使的竹筏,将他们带到湖中心一片沙洲之上。
虽然搞不清具体情况,但就因果关系来说,竹筏也好,浅滩也罢,都与这
秘境空间有关。
而传送到这空间的关键点,是镶嵌在娲皇头像上的宝石。
关平无论用多大力气,都无法摘下宝石,可关银屏轻轻一拨弄,宝石就被她扣了下来。
这里也存在一个疑惑,为什么关银屏能做到,而关平做不到?
他们是亲兄妹,无论血脉、基因、异能,都存在很多共通性,所以绝非这些差异。
那么,最直观的不同,就是性别。
加上女娲本就是母系氏族的首领,也是神话中创造人类的女神,那是不是可以说,想要打开传送通道的机关,必须是个女子。
但无论这是否正确,又与圣杯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任何提示,陈凡感觉头很痛,这根本就不是凭空能理清的。
“主人,这是‘温室’。”突如其来的,这时陈凡脑海中蹦出小维的话音。
“卧槽——”
陈凡吓一跳,“你丫这是诈尸吗?!现在才吱声!”
小维很抱歉,也很为难:“主人,小维不是故意的,而是受到了某种限制,有些事情不能说。”
陈凡想了想:“你是说权限?”
小维道:“可以这么理解。”
陈凡瞬间无语,很愤
怒,也很想哭,若非忌惮手镯里的炸弹,他真想撂挑子不干。既想马儿跑得快,又不给马儿吃草,每次关键时刻就受权限束缚,这稷下学院也太欺负人了!
但如今误上贼船,受人所迫,发火有什么用呢?
说到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