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银屏又怎知陈凡心中所想,赞同道:“是啊,在稷下可以打打闹闹,完全不必在意礼数,但现在不同了。很多事情,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陈凡苦笑:“亦或许自始至终都一样。”
“嗯?”关银屏没听懂。
“没什么。”
陈凡摆摆手,扯开话题:“对了,阿斗呢?这小家伙还好吗?”
关银屏这才想起什么,忙道:“我急着来找你,就是说这事的。我们虽然都回来了,但阿斗却留在了稷下。”
陈凡有些惊讶:“这事为何?”
关银屏道:“听香香姐说,阿斗参加的项目不会因闭校而暂停,所以学生可以选择离开,或继续留校研究。你也知道阿斗,都沉迷机关术无法自拔了,哪肯回来呀。”
陈凡急了:“可阿斗才几岁啊,总要留个人照顾他吧?”
关银屏道:“这点倒无需担心,听香香姐说,之前阿斗都是南子老师在照顾的,半年前南子老师离校,将阿斗托付给了她姐姐湘子。听说这位湘子老师,可是机巧院的副院长呢,所以阿斗跟着她,非但不会有事,反倒还能学到很多东西。”
看关银屏这模样,似乎还挺嫉妒。
陈凡道:“那主公知道这事吗?”
关银屏道:“当然,学院方面亲派使者来和大伯说明的情况,大伯虽然有些不舍,也很思念阿斗,但毕竟阿斗的学业重要,加上别人登门拜访,也不好意思反对。”
陈凡惊叹:“嚯,稷下学院居然会派使者上门说情,看来阿斗对那项目还挺重要嘛。谁能想到,原来我们几个中,混得最好的居然是这小家伙。”
关银屏无奈,悻悻道:“是啊,连阿斗都这么本事,我们反倒给蜀地丢人了。”
陈凡倒是没在意,笑道:“术业有专攻嘛,阿斗能在机关道上发挥才能和天赋,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难保假以时日阿斗学成归来,真能搞回一匹战斗机,带领我们横扫三分之地呢。”
关银屏有些愣:“你是说,战斗机关飞行器?这能带回来?”
这是陈凡和刘禅的小秘密,又岂可随便向外人道来。
笑而不语。
片刻,喝了口茶,陈凡莫名反应了过来,差点儿从凳子上跳起,焦急道:“诶?你刚说,半年前南子把阿斗托付给了她姐姐照顾?”
突如其来的,把关银屏吓一跳:“是啊,怎么了?”
陈凡追问:“那南子呢?”
关银屏道:“听香香姐说,是回国居丧了。”
女人一旦谈起八卦,整个人会莫名兴奋,关银屏也不例外。
顿时目露狡黠,坏坏一笑,还故意压低声音道:“小强哥,你听说过南子老师的事吗?”
虽然只是和衣而睡,但起码也是亲过抱过,更同床共枕过的,陈凡又怎会不知呢。
可这种事儿,总不太好明说,于是陈凡摇摇头:“不太清楚,怎么了?”
八卦嘛,就是要讲给没听过的人,这样才有意思。
一听陈凡不知,关银屏更兴致勃勃,嘻嘻笑道:“你知不知道,原来南子老师已经嫁人了。”
陈凡继续装傻:“哦,那又如何?”
关银屏眉梢一挑:“那你可知,她嫁的是谁?”
陈凡道:“是谁?”
关银屏道:“是卫国的国君。”
陈凡故作惊讶:“这么厉害,没想到居然还是一国夫人!”
关银屏忙摆手:“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猜卫国公几岁了?”
陈凡道:“几岁?”
关银屏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用手比划了个八字出来。
“八岁?”
“呸,是八十岁!”
“我的天啊!”
陈凡真是好演员,配合得天衣无缝。
如此配合,关银屏更乐呵了:“所以呀,南子老师学识渊博,年轻貌
美,居然嫁给个糟老头子,想必心里一定很苦。现在好了,老家伙一命呜呼,南子老师算是熬出头了!”
虽然觉得背后说人家长里短不太好,但以陈凡的立场,这无疑算是个好消息。
可无论心里作何感想,陈凡表面还是装作事不关己,随口道:“这种政治联姻不很正常,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再说了,关你什么事,如此愤愤不平干嘛!对了,国君驾薨,一般夫人居丧多久?”
“咦……”
关银屏白了陈凡一眼,“还说我,你不也挺感兴趣吗?”
陈凡被拆穿,有些羞恼:“我就随便问问,不说算了!”
“别呀!”
开了八卦的头,想就此打住,门也没有。
关银屏忙道:“因地制宜,每个国家的礼法和风俗都不一样,但一般是三年。所以三年后,南子老师就自由啦,届时找个心爱的人嫁了,就能真正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呃……”
陈凡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终究忍不住问道:“像南子老师这种国君的夫人,也能改嫁?”
关银屏道:“她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不行?”
陈凡道:“我是说,礼法上允许吗?”
关银屏想了想,有些被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