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曲毕竟是神曲,很快就把除孙尚香外的所有人给洗脑了,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哼起来,小阿斗更是有样学样地也跳到了凳子上,学着陈凡的样子在那里挥胳膊甩头的,一大一小俩人还真有那么点朋克摇滚的味道。
吼罢,陈凡跳下凳子,一把搂住身边王平的脖子,哈哈大笑道:“小王,陪大哥去尿个尿,一会回来继续嗨!”
大哥让陪,小弟哪敢不从。
王平当下嘿嘿直笑,由着陈凡搂出了包间。
勾肩搭背来到茅房,有尿没尿抖两下,王平真可算是敬职敬业的小弟了。
可尿完后,事情陡然变得有些奇怪。
陈凡并没有回包间,而是顺着楼梯一直在往上走,看起来像是要上天台。
王平心里纳闷,问道:“大哥,你这是……?”
陈凡微微一笑,拍怕王平肩膀:“别紧张,吹吹风而已,顺便问你点事。”
刚才还嗨得像个二百五,不过撒了个尿,就变得如此讳莫如深,还要单独谈谈,搞什么?
王平虽嘴上说好,小圆脸上也依旧布满了笑容,但眼眸中却暗暗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
这个时代的楼阁,大多建成重檐尖顶,而这栋酒楼与众不同,居然有
个宽阔的观景天台。
朗月悬空,星光璀璨,感受着轻轻徐来的夜风,整个人不由神清气爽。
此情此景,两个大男人凭栏远眺,其意境,恐怕只差一包烟了。
但这毕竟是古代,也不是逼格满满的文艺片,真掏出包烟来,像话嘛!所以两个大男人只能干瞪眼,外加尬聊。
静静地俯瞰了许久夜景,最终还是王平率先没忍住,开口问道:“大哥,什么事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陈凡没有扭头看王平,依旧目视着远方迷离的火光:“你来自秦地吧?”
此话一出,王平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但一闪而过,便一如既往得嘿嘿笑了起来:“当然,考生信息上都写着呢。不过……我可从未提过呀,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陈凡并未回答,点点头,又问:“你知道秦地的刺客一族吗?”
闻听此问,王平顿时收敛笑容,整个竟表现得很严肃。继而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正色道:“不才,小弟正是‘王氏’刺客一族,第十九代传人!”
“蛤?——”
这下,陈凡转头看向王平了,眼神很复杂,既怀疑又古怪,还有那么点诙谐。
“王氏烧饼”他听过,“王氏刺客”他
还真闻所未闻。
当然,陈凡也不是凭空乱盖的,毕竟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可不只是简单说说而已。
因此在蜀地的那段日子里,他翻阅过诸多资料文献,也向馆舍中一些博闻广识的学者,打听过关于秦地刺客一族的事情。
可“王氏”一族什么鬼?
根本就没这字号的组织呀!
见陈凡一脸怀疑,王平顿时有些不开心了,正色道:“大哥,苍蝇再小也是肉,啊呸……我的意思是,氏族再不起眼,那也是氏族。再说了,论血统,我们‘王氏’一脉还是秦地刺客的始祖呢!现在很多刺客氏族的绝技,追根溯源,还不都是我们家衍生出来的!”
王平说着叹了口气,目光也从陈凡脸上移开,转而望向了远方:“只可惜富不过三代,每个家族总会有兴衰。从我太祖父那一辈起,也不知怎么,或许觉得天下无敌了吧,所以鬼迷心窍的想要长生不老,万贯家财挥霍一空不算,连本业都荒废了。
“而当大周帝国四分裂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一根独苗。家父临终前这才幡然悔悟,说什么修仙就不靠谱,让我无论如何要重操旧业,将氏族发扬光大
。
“虽然百善孝为先,但当时听到这话时,我真想回他一句:霍霍成这样,早干嘛去了!可无论如何,逝者已矣,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只能肩负起重振家业的大任。
“所以小弟变卖了所有家产,当然,也没什么家产剩下了。带着仅有的三十两文银,来到稷下求学,就是要孤注一掷,考入这天下闻名的学府,待他日学成之后,再想办法闯出一片天!”
听完王平的讲述后,陈凡唯有感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来这小子无所不用其极的要考入武道学院,也是因为肩负着家族使命呀。
关于这一点,似乎和阿轲还挺像的。
不过,“荆氏”一族虽没落,但一直还坚守着刺客的荣誉,无论怎样,名号还在。这小子的家族直接改行玩修仙去了,也真是奇葩中的奇葩。
想到这,陈凡觉得王平挺不容易的,但毕竟他最关心的还是阿轲,于是问道:“小王,你听说过荆氏一族吗?”
王平脱口道:“废话,当年刺秦一事闹得轰轰烈烈,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说着轻笑一声:“只可惜,荆轲太高估自己,也太小瞧嬴政了。不过说起来,若是当初荆氏的先祖能学
会全套‘暗影乱舞’,而不仅仅只是一招‘幻舞’的话,结局恐怕就大不相同咯!”
王平或许并不知晓荆轲还活着,但话里话外,却满满的轻视,如此调侃自己的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