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泛白,太史慈便来到后山。
推开草屋大门,床上空空如也,他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心急,慢悠悠的又挪步进了松林。
果然,在昨日的小湖畔,他找到了正盘膝打坐的陈凡。湖面很平静,正如同陈凡的表情,唯有胸腹随呼吸而前后起伏,看上去他今日已完全掌握节奏了。
短短一天,陈凡便融会贯通,这本是一件好事,但太史慈来到陈凡身侧时,脸上却变颜变色的,似乎有点尴尬。
陈凡觉察到了,扭头看向太史慈:“哥,有什么话直说呗,咱俩谁跟谁呀!”
“嗨,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咳咳。”太史慈干咳两声,“就是我觉得吧,这‘两下快、三下慢’的法子,似乎不太适合你。”
“蛤?”
非但头颅,陈凡连身子都转了过来,不解的看着太史慈。
“其实吧,是这样的。”
太史慈也盘膝坐下,解释道:“每个超体的开悟方法不同,所以经过我这两天的观察,这法子似乎对你无效。”
“哥你这算是在玩我吗?”陈凡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要多怪有多怪。
“什么话!”
太史慈很嫌弃地瞪了陈凡一眼,“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再说了,当年我就是这样开悟的,又不是故意乱开方子来诓你!”
“那我该怎么开悟呀?”陈凡看上去有点心急。
这也难怪,任凭谁得知自己或许有可能变成“X—Men”,都会兴奋地睡不着觉。
当然啦,X—Men是陈凡的理解,在这个时代其实被称之为“超智慧生命体”,简称“超体”。
昨日太史慈从太古时代讲起,一直滔滔不绝的讲到新纪元1830年,也就是今年。陈凡听得津津有味,但同样也云里雾里的,像是在听天书。
但无论如何,总结起来,就是陈凡具有“超体”潜质,只是还没有开悟。而所谓“开悟”,就像万磁王手握硬币突然觉醒一样,是需要契机的。
这种契机扑所迷离,也没有固定的方式,全凭机缘巧合。有的人运气好,打娘胎出来就开悟了;而有的虽然身具超体潜质,但终其一生都无法开悟,碌碌无为的也只能做个凡人。
不过——
陈凡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点激动起来:“哥,你不是说开悟是一次性的嘛,怎么我……”
太史慈摇摇头:“按理说,开悟确实是一劳永逸,可你小子似乎有点与众不同,所以我也搞不清楚
。”
他说着扬起头,望向了天边那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目光中露出些许期盼,但也带着无限怅然。
“不过小凡呀,你最好能尽快开悟,因为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太史慈幽幽道。
“呃……,哥,我一直想问你,我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呀?”陈凡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萦绕许久的问题。
“自由。”太史慈缓缓吐出两字。
陈凡一愣,眸中光芒闪动几下,将身子又凑近太史慈一点,并故意压低嗓音问道:“哥,你的意思是不是等我开悟后,我们兄弟齐心,联手杀出去呀?!”
“我去你娘的!”
太史慈抡圆了就是一嘴巴,把陈凡硬生生拍倒在地。
“要杀出去,我还用得着你!”
“好好说话不行嘛,怎么还动手打人呢。”陈凡委屈的爬了起来,捂着自己微微肿起的脸颊。
“反正你也打不死。”太史慈正眼没瞧他。
“那也不能动不动就拿我撒气呀,我招谁惹谁了!”陈凡抗议。
“少他娘废话!”
少太史慈懒得再理会陈凡,猛地将左腿蹬了出来,并指着自己足踝上,一只乌黑的金属镣铐,说道:
“瞧见了没有,有这玩意儿在,我连
一成的能力都发挥不出!”
“蛤?……呃……”陈凡突然有点丧气,也有点尴尬。
“咋了?是不是觉得很庆幸,没有吃我全力的一击!”
太史慈误以为陈凡是在惊叹,但事实上他错了。
就见陈凡也畏畏缩缩的将左腿伸了出来,露出了脚踝上一模一样的乌黑镣铐。
“我去,你小子什么时候带上的!?”太史慈瞬间炸毛。
回想两天前,陈凡挨住自己两拳后,他就已经对陈凡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因此特地留意了一下陈凡的脚踝,但当时并没有带上封印异能的镣铐。可怎么才一个晚上不见,这小子也被禁锢住了呢?
“呃……,唉!”
陈凡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其实他自己也挺懵的,昨夜太史慈离开后,他就独自一人回到了后山草屋,可刚一进门,就发现屋里多了个身穿监工制服的、阴阳怪气的小老头,正坐在桌前看书。
陈凡毕竟是囚犯,见着了监工老爷,那能不低三下四嘛,还胁肩谄笑的给沏了一壶茶。
而那小老头也挺客气,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随后才从怀里掏出一只金属镣铐。
他也没多解释,只是告诉陈凡,说他是
发配来此的,虽然上面开恩,给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