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照片的后,宁颂又翻了翻电视柜的抽屉,除了一些电费水费的收据单外,并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不过从收据单的日期上推断,这间屋子早应该停水停电了才对。
“早该废弃掉的老旧屋子里,居然还在使用,那现在的屋主是谁呢?”
坐在沙发上,宁颂皱眉思索着。
沙发在客厅靠墙的位置,布满黑灰的墙壁上有几处略显洁白,洁白有三处呈长方形,顶端有几个钉子打的孔洞,这里原本应该挂着什么东西。
随后宁颂又检查了下客厅其他地方,电视打不开,茶几抽屉里一片空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很普通的一个客厅,也就沙发后的背景墙有些问题。”
在客厅找不到线索,宁颂转身身来到了厨房。
“厨房也没有窗户吗?”
狭隘逼仄的厨房里漆黑一片,借着客厅的昏黄灯光,隐约能看到橱柜上放着的刀具和调料瓶,空气中还残留着的一丝油烟味儿。
宁颂将手伸入黑暗,在附近的墙壁上摩挲了一阵,找到了一个尾端带着黑色塑料的灯绳,轻轻往下一拉。
“咯噔,”
光明瞬间驱散黑暗,温暖的亮光带给宁颂满满的安全感。
厨房的墙壁贴着瓷砖,蓝色橱柜整齐的分作六格,在最右边的格子上是洗菜池,最左边的格子上放着灶台。
“从天花板的污渍判断,这间屋子最起码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根据屋子里的落灰情况,以及水池里残留的菜叶推测,这间屋子里应该还有人在居住。”
宁颂一心二用,整理线索的同时,不忘俯身打开柜门。
最左边的格子里放着煤气罐和煮锅,中间偏左的两个格子里放着收纳整齐的米面,偏右的两个格子里放着碗和盘子,最后一个格子里是洗手池管道,管道旁边胡乱的塞着白色的塑料袋子和其他一些杂物。
“厨房本来就小,还没有窗户照明,简直不合理到爆好吗。”
从进入这里,宁颂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儿大石,憋闷的喘不上气来,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屋子的秘密。
双眼从左往右打量着柜子里的东西,将物品不断的拿出又放回,在第六个格子前,宁颂依然在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这套操作。
他一点一点的将杂物取出,无视塑料袋黏腻的触感,试图从满是污秽的杂物中找到真相。
“菜刀?!”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橱柜的最里面,宁颂发现了隐藏着的线索。
深处的菜刀呈方形,刃口处很钝,细细抚摸下能感觉到一些凹凸不平的小缺口,整把刀的分量很重,很多地方已经生锈了,不像是用来切菜的,更像是用来剁骨的。
“剁骨刀为什么要藏这么深,打算和老鼠配种吗,这要是没问题,我回去后倒立喝可乐。”
宁颂将刀翻到了另一面,瞳孔止不住的一缩,刀的反面,蛇般蜿蜒的暗红色血迹,赫然分布其上。
“嗅嗅——”
“这股血腥味儿,是人血没错了!”
宁颂小心翼翼的将剁骨刀拿起,最后又检查了一遍厨房,确认没有遗漏后返回了客厅。
他到客厅的时候,王一水和镜灵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老王手里并没有拿着东西,镜灵惘手里则拿着些纸质读物,样子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老王、镜灵惘,你们发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没?”
宁颂走过去和两人完成汇合,将自己发现的线索连同一些推测说了出来:“这房子里应该发生过命案,我在厨房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剁骨刀,剁骨刀的血是人血,沙发背景墙之前应该挂着什么,根据方形印记判断,不是壁画就是照片。”
老王听完他的推断后,认同的点了点头。
“大致错不了,我在洗手间的墙壁上发现了很多的划痕,门轴位置还残留着一些干涸血渍,马桶蓄水池和热水器的顶端能看到粘着的头发,种种迹象表明这间屋子确实死过人。”
镜灵惘将抱着的笔记和书放到了茶几上,瓮声瓮气的说道:
“这里面的内容我看不懂,不过凭借着灵气,我能感受到里面蕴藏着一些特殊的情绪。”
听到镜灵惘的话,宁颂皱着眉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一本笔记翻了起来,还没等他细细查看,一张裁剪工整的报纸悠悠的从笔记夹层中的掉落下来。
“逃亡十三天,“碎尸狂魔”终落网!”
“12月14日,w市东城区破获一起恶性杀人案,死者为幸福工厂的一名普通工人,凶手现已被警方控制,现通报警情如下........”
新闻报道的开头是加粗的黑色字体,极为引人注目,这则报道最下面还附着一张大大的照片,照片里是带着头套的凶手,看穿着应该是一名女性。
“女性凶手?这事件到是不多见。”
宁颂看完后将裁剪完好的报纸放在茶几上,重新翻看起笔记本来,笔记的扉页写着符文才几个字,字迹扭曲而丑陋,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蛆虫。
“10月28日,天气晴,那两个老不死的又在唠叨了,不就是运气不好赌输了一些钱吗,苍蝇似的“嗡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