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爵，那个时候我离开你是为了……”
未等云岁晚继续说下去，陆东爵直接伸出手，制止了她。
云岁晚欲言又止，脸上可见的难过。
然而——
陆东爵的脸上一片淡然。
“云岁晚，我叫你来只是和你商议如何对付霍北辰，并没有其他意思。另外，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
云岁晚只觉得喉间一堵。
她怔怔地看着他。
“盛南音被我关起来了，霍北辰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想连累你，所以提前和你说一声，这个人要防。”
陆东爵始终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管我？”即便到了这时，云岁晚内心仍旧抱有幻想。
“因为爷爷，你是云奶奶的孙女。以爷爷和云奶奶的关系，他是不能看到你出事的。”
陆东爵一番话，直接将云岁晚的心从云间打到了谷底。
心底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云岁晚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角。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云岁晚面色严肃地说道。
“你说。”
“陆东爵，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不管我能活多久，我想和你在一起。”
云岁晚丢掉了自尊，她只为一个情。
过了片刻，陆东爵看向她，淡淡一笑。
“在我失忆的这段时间以来，是我生活的最轻松时刻。云岁晚，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和你在一起有快乐，有痛苦。为什么我失忆，只失去了对你的记忆？”
“大概这是我内心做出的选择吧。”
他记得所有人，偏偏忘记了她。
大概他是想忘记她带给自己的痛吧。
像陆东爵这种人，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有在云岁晚这里，他强撑着病体，求她多看自己一眼。
即便他已经卑微如虫子，她也不曾施舍给他些怜悯。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这种感觉，他厌恶，他恐惧，不想再重来。
云岁晚努力控制着自己，可是听到他的话后，她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低下头，略显狼狈地慌乱的擦着眼泪。可是不知怎么的，这眼泪越擦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