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铺出来,已经接近午时了,今天的太阳也是出了奇的大。我用扇子遮住了脸说道:“本来就不白,这么一晒更黑了。”
“少主,那个小伙计不对劲。他有伤而且还不轻。”屏叔脸色有几分凝重。
“我看出来了,是有点事。不过屏叔,这可又麻烦你了。”我说着把扇子收了回来,又说道:“咱也不帅,黑不黑的不重要了。”
“我手底下这些暗卫不就是做这些的吗?不过,最近事多又有些不太平,少主定要多当心。”屏叔低声对我说。
“太平?高祖父闭关之后咱家就没太平过。一群自私自利的腌臜之物,早晚败尽我高祖的名声。”我低着声咬牙切齿说,手不自觉的按住了腰间的剑。
……
我们回到了府邸,走进了卧房。我趁着中午的时间修炼一会。下午我还要去给那群孩子们上晚课,讲解书本上那些道理,这是件困难的工作。在这世界里修为,资源,权力才是修炼者追逐的,道理反而不是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那群孩子也不喜欢听我说大道理,可总要是做些什么改变一下,即使是若有若无的一小部分人。
“哎。”我叹了一口气,解下衣装,换上了修炼装。我看着为我整理衣服的小厮,说:“退下,我还能动。”
“是,少主。”说完他退到了一旁。
“我准备修炼,退出去。”我说。然后我看见他退了出去,我感觉喉咙一干,瞬间用手捂住,“呕”吐出来一大口鲜血。我看着我血红的手,心里想着:这门功法真是邪门,怕是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也罢,为了那件事也值得。
不觉间日头西斜,我也该去上晚课了。看着这群小家伙们,我总是心里很平静,不多时,我这半个时辰的晚课就结束了。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今天的晚课就完了。你们这节课上的很认真,我很高兴,但是你们当中有人犯了家法,这让我很不开心。”我向前走了一步,看着这百十口子人大喝道:“是谁,给我站起来。”
顿时,吵闹的屋子鸦雀无声。有的人呆在了那里,有的人低下了头,有的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又踱了几步,停了一会说道:“昨天晚上,去青楼楚馆的那几个给我站起来。”
立刻就有四个人站了起来,低着头。其中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少家主,我……”
“闭嘴。还有你俩,你俩没去?”我用手指着两个人说。
说着又站起来两个,我又踱了几步说道:“你们六个去祠堂跪一夜,然后你们六个的分家主明天来找我一趟。咱家也不是不能去这些地方,可是你们一群未及冠孩子,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对,我们当谨记少家主教诲。”一名没站起来的少年说道。
“有道理,要不你陪他们一起,安北。”我说,然后冲着他笑了一下。
“啊,这……这就不必了吧。”胡安北说。
“安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还是不去。你要明白咱家的‘暗卫’是干啥的。”我还是对他笑嘻嘻的说。
“好吧,好吧。我去。”安北悻悻的说。
“小子,伪装了还是没躲过吧,对了安北你再多加二十遍胡家家训。”我说着,又大声了起来,“好了,下课。都消停着点,你们也不想陪着他们跪吧。”
……
晚上,昏暗的书房里,灯火摇曳着摆着,我在书案前端着一碗肉粥,看着那小厮给我端上来的成山的案牍和茶碗。我顿时拍下碗,在“啪”的一声下,我说道:“不干了。”然后就去拿出了我那根狼毫笔,开始翻阅起来了。
“咚咚咚”房门轻响。
“请进。”我说道。
屏叔便走了进来,他对那名小厮说道:“退下,我与少主有事相商。”
“是,大供奉。”
说完后他坐到了我的旁边,我看着那名小厮退出去后,我说道:“有什么事,值得屏叔你亲自来一趟。”
“主要是有些重要的事要亲自说,半月后就是新镇长的任职仪式了,咱们家还没准备的礼物。”
“这可是大事我怎么忘了。”我一边说一边用笔拍了拍头。可是心中却想,根本就看到关于这件事的报告。前几日还在想,新镇长也该正式任职,怎么举行仪式呢?若不是屏叔通知我,怕是又要搞出一个笑话了。
屏叔顿了顿接着说:“还有三天之后正好是十年一度场拍卖会,少主总是要到的。”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去了咱也买不起什么玩意儿。就咱家这个流水,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一年也留不下来什么银子。”我一边说一边苦笑着。
“对了,还有今天这两件事都有了一个结果了。”
“说。”
“这老祝魏是,南坡那群匪类害的。而这祝强斌是同族过继过来的一个侄子,底子也还算干净。”
“不错,那先用着。然后南坡那群玩意不是老太爷闭关之前联合其他两家给他灭了吗?看来是又起来了,带个信给其他两家。准备,准备在灭他一次。”
屏叔喝了口桌上的茶,对我说:“那小伙计的事,有点问题,少主你可千万别生气。”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