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膊壮汉一抬手,身后的黑甲武士们鱼贯而入,但并未对逢魏等人不利,而是把刀都架在了刘朝辉和曹俭之流的脖颈上。
李长妨大喊道:“错啦,杀错啦!”
霍衍文冷笑道:“一看后院那些死士就不是你的人,恐怕你连那些死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李长妨一愣:“难......难道!”
霍衍文朝赤膊壮汉使了个眼色道:“其莫额德,把此人拿下。”
赤膊壮汉说道:“大人,不如省省力气,让属下直接砍了他算了!”
“不可,国有国法,他毕竟是个皇叔,如何处置他自有陛下裁决。”
“他奶奶的,咱们连赶了两天三夜的路,到了京城饭都还没吃上一口,打他一顿总可以吧。”
霍衍文叹了口气说道:“别打死。”
赤膊壮汉得令,大踏步地朝李长妨走去,李长妨惊恐之余大喊道:“我是皇叔,你们谁敢动我?”说着,抬手挥剑朝赤膊壮汉砍去,只见那赤膊壮汉胳膊一抬,用护腕格挡住了剑刃,紧接着一拳直冲,砸向李长妨的胸口,李长妨虽有甲胄护身,可这一拳势大力沉,竟将护心甲砸出了凹陷,李长妨整个人被震得双脚离地,又被其莫额德一把抓住胳膊拽回来,一手抓裆,一手抓颈,将李长妨举过头顶,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完事之后,赤膊壮汉上前查探了一下,抬头望着霍衍文说道:“大人,人活着,就是废了。”
正好一名侍女端着长寿面进来,一见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翡王竟被人摔了个四仰八叉,当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长妨走过去端起侍女手中的面说道:“我早就说了,过寿不吃面,寓意不好。”
殿相魏羡见李长妨大势已去,急忙上前问道:“霍大人,快让这些逆贼把解药拿出来!”
霍衍文瞄了他一眼,一边吃着面一边说道:“放心,你们没中毒。”
魏羡问道道:“怎么,难道你早就......”
这时,先前在李长妨身边的那个侍从悄然现身,说道:“在下把药下在了给后院那些死士饮用的酒水中,诸位大人的饭菜里只是放了少许让口舌麻痹的草药,并无毒性,回去多喝茶水便好了。”
魏羡惊问道:“你......你不是李长妨的人吗?”
那侍从微微一笑,当着众人的面,竟然将脸上的一层面皮撕下,露出一位少女的娇容。
“你......你怎么是个女的?”
少女拱手行礼道:“在下叶青伶,奉命潜入翡王府,暗中保护诸位大人。”
逢郁过来好奇地盯着叶青伶手上的面皮,她笑了笑说道:“大人不必惊恐,这是易容术,此人早就被君衣侍秘密拿下,在下才能混进来,刚才在下是假意听命于翡王前往后院安排死士,实则是去为我们的人打开后门,放他们进来。”
霍衍文抬眼打量一番,说道:“叶青伶?你就是君衣侍月影狼烟四部中的烟部指挥吧。”
叶青伶眼神一亮,赶忙回道:“没想到大人听过我的名字,叶青伶参见总司大人!”
“你有个师兄在镇北军鹰侦处,我跟他喝过酒。”
“原来是这样啊!”
魏羡听到叶青伶喊霍衍文总司大人,一脸诧异道:“总司?”
叶青伶点头说道:“没错,陛下密诏,霍大人即刻起就任君衣侍亲军检阅司总司,执掌君衣侍四部。”
霍衍文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还没答应陛下。”
叶青伶说道:“大人,您出奇制胜,救陛下和长公主殿下与危难之中,铲除翡王**,替前任总司郭大人报了仇,检阅司总司一职您当之无愧,君衣侍四部今后唯霍大人马首是瞻!”
“哼,京城官场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不适合我,今晚的鸿门宴就是最好的例子,算了,我还是自己跟陛下说吧,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霍衍文刚要走出正厅,突然有一个漏网的死士窜出来,一剑朝他刺去,霍衍文刚想出手,身后的赤膊壮汉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他面前,用胳膊硬接了那死士一剑,顿时血流如注,霍衍文抽出藏在斗篷下的刀,手起刀落,那死士只看到一道寒光掠过眼角,耳朵传来了鲜血喷薄而出的丝丝风声,蒙面的黑巾裂成两片碎布滑落,人还未断气,却已经瘫倒在地,眼里最后看到的场景是霍衍文手中缓缓入鞘的横刀,和他那杀伐果决的眼神。
赤膊壮汉手捂着伤臂,愧疚地说道:“大人对不起,是属下失察.......”
霍衍文瞪了他一眼,斥责道:“屡教不改,自己回去领罚!”
“是,大人!”
寅正时分,雨势渐微,皇宫的御书房门口,少陵骑的沈凌人、方忧行,君衣侍的顾忘卿、叶青伶都在房檐下候命,唯有那个叫其莫额德的赤膊壮汉一人是跪在雨中淋雨。
御书房内,李羲见到霍衍文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他面前,欣喜之情难以言表,快步走上前,抓住霍衍文的双手说道:“朕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衍文哥......”
霍衍文推开李羲的手,跪拜道:“陛下,臣救驾来迟,让陛下和长公主殿下受惊了。”
李羲再度上前,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