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诸侯逐鹿中原,有一国名大渊,其王求贤变法,韬光养晦,后发制人,横扫海内,威震外夷,统合天下,终于使得大渊成了一代帝国。
百年之后,大渊传到了厉帝手中,厉帝昏乱失道,骄奢自恣,倒行逆施,轻信佞臣,于是天下群雄并起,反抗厉帝**。
厉帝惶恐,急忙调集兵马四处镇压,却不知其实在大渊军的部分将领之中也早有反意,最终在大渊军和起义军的里应外合之下,渊厉帝在自己的寝宫被逼自刎,大渊朝被推翻。
然,前渊军势力和地方起义军领袖在该由谁入主中原一事上无法调和,又经历了数年内战,谁也无法彻底消灭对方,只得分治天下,各自为政。前渊军统帅李长安得九州七十二郡,在北方登基,建立大棠;而起义军领袖朱无哲得五州四十六郡,在南方称帝,国号大颂,至此天下纷争暂息,两国得享二十余年太平。
立国之初,棠帝李长安汲取了前渊的教训,专门设立了一个名为君衣侍亲军检阅司的机构,首长称检阅总司,为天子耳目,监察大棠文武百官,是负责搜集军政情报,从事侦查,逮捕,审问等事务,麾下亲卫被称为君衣侍,全部都是从军中牺牲的将士之后当中,挑选出的忠良子弟,经过严酷的训练和层层筛选才能被选入君衣侍,不受其他官署制约,只对皇帝一人负责,因此检阅总司的位置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棠历二十三年,李长安驾崩,太子李羲即位,皇叔李长妨趁着新皇羽翼未丰,意图谋反,毒杀了李长安在位时任命的检阅总司郭朝,伪造兵部文书控制了灞上营和细柳营两支卫戍军,软禁新皇李羲和长公主李月,危急时刻,李羲授命一名小太监偷偷出宫,将一封密诏送往北疆......
夜幕降临,云层中暗雷滚滚,隐喻着暴雨将至,整座皇城陷入寂静,唯有一处地方例外。
翡王府此刻门庭若市,车马不绝,文武百官携礼登门,为皇叔李长妨贺寿。
众官员入席,纵观全场,却不见陛下和长公主驾临,有人忍不住私下议论,虽然听闻翡王与陛下和长公主不合,但毕竟是皇室宗亲,又是长辈,怎么连他的寿诞都不出席了。
李长妨高坐主位,接受着众官贺词,听到席间之声,笑着说道:“诸公稍安勿躁,陛下操劳国事,龙体欠安,本王的寿辰比起陛下的龙体不值一提,便未敢劳动圣驾。至于长公主殿下,前些日子去了灞上营的温泉宫疗养,刚刚已经派人来传话,说正在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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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了这句话,席间众官员有的开始阿谀奉承,有的却掩面嗤笑,特别是主客席上就座的御史中丞逢郁和殿相魏羡,面对李长妨刚刚的言辞根本不屑一顾。
正厅上,一名侍从贴着墙根走到李长妨身旁,将一张纸条呈到他手中,李长妨打开纸条瞄了一眼,上面写着“卒未过界,马未过河。”
这是李长妨安插在少陵骑的眼线发来的密信,眼下皇宫和整个京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便是这支戍守北疆的大棠精锐部队的动向,只要少陵骑按兵不动,过了今晚,他便能黄袍加身了。
侍从接着耳语道:“殿下,温泉宫灞上营那边没有异动,细柳营按照原定计划将于亥正时分接管城防,然后咱们就可以动手了。”
李长妨微微点头示意侍从退下,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实难琢磨,他抬起手拍了两下,两行侍女端着美酒佳肴鱼贯而入,在席间侍奉上菜,李长妨望着百官推杯换盏的情景,一丝阴笑浮上嘴角。
灞上营外,一人一马慢悠悠地靠近,马上之人是一位年轻女子,营门守卫发现有人接近,立刻高声呵斥道:“站住!此乃军营重地,闲人不得入内,快速速离去!”
年轻女子并未被守卫吓住,而是下马说道:“军爷,烦请向贵部将军通传一声,小女子有几句话想对将军说。”
守卫之中有两人挎刀上前,其中一人厉声说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再不滚格杀勿论!”
年轻女子莞尔一笑,说道:“军爷息怒,小女子夜观天象,得知你家将军不日将有血光之灾,小女子是特意前来送上破解之法的,如果今晚我见不到你家将军的话,不光是他,就连尔等也人头不保。”
另一个守卫貌似是他们的队正,他见这女子非但没有被吓唬住,居然还敢出言恐吓,不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子,不免心生疑窦,便问道:“你说你大老远的来一趟,究竟是从哪里来?”
年轻女子回道:“北边。”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姓沈名凌人。”
“你想跟我家将军说什么?”
“等见到你家将军不就知道了?”
队正眉头一皱,回绝道:“兵部有令,本部已由翡王接管,任何人不得进入,你还是回去吧。”
年轻女子说道:“无意冒犯,在大棠境内,还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放肆!”
先前那守卫一听这话,大喊一声便想拔刀,年轻女子眼神一变,低语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一落,只见一阵劲风卷起,一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