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怨?
非要治他于死地?
杜林想不明白,但他此刻心中也来了一团火。
愤怒,不用太过明显。
无言,照样能表达出自己此刻的内心。
杜林张着嘴,想要说一些话来证明自己。
但很遗憾,能证明他是人的那个人已经死在了狼爪之下了,连同那个狼人一起。
“没有人能给我证明。”
他几乎是铁青着脸说出这句话。
“那诸如这般的话,就经不起推敲,任何人都可以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说出类似的谎言。”
巴雷西伯爵在“谎言”两个字上面加重了音节,很显然他并不相信杜林,甚至……谁都不信。
他的眼神里面写满了对任何人的怀疑。
这也让他会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杜林身上这一点时直接点出来。
或许他这样做很令人讨厌,但是他丝毫不在乎。
“那谁又能证明你是人呢?”
杜林终究是受不了这口气,喷了回去。
可谁知,巴雷西伯爵只是很平淡的看着他。
“是的,杜林先生,你说的没有错,不只是我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在场还活着的各位也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
他嘴角一扯,一个对所有人嘲讽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我们只能根据这一晚暴露出来的一些线索深挖下去。”
一边说着,巴雷西伯爵漫步走到杜林前面。
“很不好意思,杜林先生,你就是今天晚上有嫌疑的人之一。”
“我也不是在针对你,而是针对每一个应该被怀疑的人,包括……他。”
话音刚落,伯爵的手杖已经被他拿起,指向了那个男人。
杜林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但这一刻,他的怒火却戛然而止。
想把这团怒火发出来,可是却没有什么理由来反驳伯爵的话。
只能是,把这一团怒火吃进肚子里。
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并且消化掉。
伯爵的理由太充分了,他甚至连自己都算了进去。
明摆着就是一个意思。
你怀疑我?
没问题啊,请你找出我身上值得你怀疑的线索。
不然,你就是凭空捏造,那你就有可能是狼人。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要么找出他可能是狼人的线索,顺利摆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要么,就找出其他的能摆脱自己嫌疑的东西。
不然的话,他就只能顶着第一嫌疑人的名头,在接下来的投票里,心中忐忑不安。
杜林脑子转的飞快,目光扫向自己的房间,眉头紧锁。
“杜林先生,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呢?”
侦探出声问道。
很遗憾,拉波斯并不认为杜林身上的嫌疑是最大的。
一出门他就观察了四周,众人的表情,最后才是这两具尸体的位置,跟身上的伤口。
他不认为狼人会有这么愚蠢在出去攻击其他人的时候会把……
此时,杜林眼前一亮。
“既然伯爵你说我身上嫌疑最大。”
“那么我想请问你,假如我是那最后的狼,那我应该不会那么愚蠢的把自己的房间门给破坏吧。”
“而且,你要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我房间门内侧是平整的,但是外侧却有许多的狼爪印。”
顺着杜林手指的方向,众人一同看了过去。
杜林的声音还在继续,不管怎么说,他都得赶在明天投票前把自己的嫌疑洗掉一部分。
从第一嫌疑人变成第二嫌疑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至于那位兄弟,露出的马脚太多,接下来的结果,还是得看他应该对侦探怎么解释。
“如果我想强行把这扇门拆下来,甚至打破成这个样子,那我应该站在这里才对。”
为了说的更详细,杜林甚至走到了他房间门口,侧身看着巴雷西伯爵。
“那么,问题来了,巴雷西伯爵。”
“我为什么要站在门外,用力的捶打着我的门呢,把这一切造成这个样子,难道就是为了洗清我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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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要洗清我的嫌疑,那为什么我还要出去呢?躲在屋子里装晕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杜林铿锵有力的说道。
巴雷西伯爵默然不语。
该说的话都被杜林说完了。
他当然可以说是杜林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所以才会破坏自己的房间门,然后专门出来。
可那样说的话,就有点灼灼逼人了,与他的初衷不符合。
他只是保持着怀疑,而不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杜林先生说的有道理,他身上的嫌疑可以先放一放。”
拉波斯抬了一下眼镜,目光重新放到了他所怀疑最深的那个男人身上。
“这位先生,请你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狼人了?”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