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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思维混乱地往外走的时候，陆聿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了些微的低哑：“什么时候。”
“啊？”秦穆没反应过来。
“发布会。”
“目前对外公布的是最晚三个月后。”
秦穆边说边偷偷拿眼睛觑着陆聿明，见他眼睛虽然闭着，放在椅背上的手却是克制不住地握紧，细看还有些颤抖。
他差点没忍住自己的笑。
就说嘛，他跟了陆总这么多年，不管外人如何评价，这个人有多冷淡疏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毫不夸张地说，陆总对自己的家人都未必有几分真感情。
这样一个人，却默默关注Ning那么多年，若真是突然对她没有兴趣了，他都要怀疑陆总是不是出问题了。
果然啊，轻易能放下的话，就不是他了。
陆聿明没再说话，秦穆十分识相地出去了，并细心地为他关好门，嘱咐门外等着汇报的人明日再来。
空旷安静的办公室内，陆聿明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急促。
良久，他再次睁开了眼，眼眶发红。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以为自己将永远失去的时候再次得到她的消息。
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再来一次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找到她，见到她，陆聿明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
哪怕她仍旧怨他，他也要有一个得到审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