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许家欢声笑语,另一边的悦来庄,气氛可不那么好。
悦来庄的东家钱生财黑着脸看着面前的夫妻俩。
“钱老板,我们也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这赏钱……”大郎半躬着背,朝钱生财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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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脸来要钱,你们做好事了吗?”浅生财砰砰的拍着桌子,看起来气得不轻,“让你们去妨碍许家做生意,你们呢,进去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吗?”
想到这个他就来气,这两个人他都不想看到。
“不是,钱老板,我们确实按照你说的去做了,吃了几口就喊肚子疼,我男人都装晕了,差点被一个死丫头用针扎到眼睛上。”
春娘上前去解释道,他们为了这点赏钱,可是豁出去不少啊。
“做什么做,他们许家生意有被耽误吗,还不是照样有那么多人吃东西。”钱生财个子不算高,但声音极为响亮,吼起来人来的时候耳朵都疼。
大郎看他这个样子是不准备给钱了,脸上堆起来的笑意立马褪了下去,“钱老板,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人家又说看大夫,又说报官的,我们哪敢啊,真被抓起来怎么办。”
当时他心里也怕啊,要真是抓起来那免不了要关几天,到时候钱生财不管他们,他们不还得硬挨着。
钱生财哪里管他们这些,只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没有看到,心里极度窝火,“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眼,一点小事都没干好,还白让你们吃了一碗面。”
没让他们把那一碗面的钱还回来都已经够大度了,还想要赏钱,想屁吃还差不多。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春娘上去就要咋呼,钱生财横了她一眼,“出不出去,不出去我可让人把你们请出去啊。”
说着他给了旁边候着的人一个眼色,就有两个人上来把大郎和春娘推出去。
“快点,给我弄出去,吵死了。”钱生财不耐烦的喊着。
“钱老板,您消消气,消消气。”坐在他下首的许学旺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火气正大的钱生财看都没看一眼,反而把怒气转向他,“你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一点用处都没有。”
是许学旺跟他说的,先把许家的名声弄臭了,让他们不得不关门,然后自己再趁机用低价把这卤味的方子买过来。
要不是自己的酒楼每况愈下,又没有挽救之法,他才不会听这个人的。
被驳了面子的许学旺灰溜溜的把举着的手收了回来,“这不是才刚开始吗,以后多找几个人去闹,这店迟早得关门。”
“说的简单,多找几个人,这钱你出啊?”本来自己就入不敷出,还要在掏钱出去,钱生财极为不愿。
我要是有钱,还能找上你,许学旺心里嘀咕着。
“要我说啊,就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你趁着他们家没人,直接去他家把方子偷过来,到时候卖给我,我给你钱。”
钱生财的怒火说没就没,细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
“这……”钱生财说的这个法子他不是没想过,“可是方子这种东西,他们应该藏得很隐蔽吧,不好偷。”
“他家里不是有老人小孩们,你去套他们的话啊,问清楚东西再哪儿了,然后找准时机动手不就行了。”钱生财连怎么做都给他想好了,这样省时又省力。
最重要的是他不用操心什么,担心什么,这方子到头来还是到他的手里。
从悦来庄一出来,许学旺脸上的阿谀奉承立马变成了冷笑,他回头看了一眼,狗东西,当他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要是他自己把这方子搞到手了,钱生财也只有舔着脸求自己的份。
只是自己得抓紧一点了,要是再弄不到钱,他就没办法还赌坊的钱,赌坊那些人,凶残得很,天天喊打喊杀的。
许学旺已经想好了法子正要往许家去,但是路过赌坊的时候听到里面的骰子声,又走不动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里面还有杨氏今天给他买东西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也能玩几把,一转身,他就进了赌坊,去大伯家的事情,晚点再说吧。
此时就算他去了许家,也只能吃一个闭门羹,年轻人都出去做买卖了,孩子们都在学堂,许老头和许老太都在新屋那里忙活呢。
“老姐姐,又有人来找活做了。”周婆子提着一桶水走了过来。
许老太停下手上的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谁啊,我不是都说人够了吗?”这两天来问的人她通通都拒绝了,这事情大家应该也知道了啊。
都消停大半天了,怎么还有人找来。
周婆子把水放下,凑到她耳边说,“嘴上说是找活的,我看八成是来找事的。”
许老太回头看去,站在外面的人竟然是王三保夫妻俩,看到许老太,两人还朝着她笑。
“你说的是他们俩?”许老太急忙把头转回来,不可置信的问道。
周婆子点点头,“不然我能说怕是来找事的。”这夫妻俩个懒得都没边了,家里的地一荒荒几年,要不是许家想了那施肥的法子,只怕都是要浪费种子。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许老太把手随便在衣服上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