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保夫妻愣了一下,怎么感觉天选大师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嗯,按照您说的送走了。”
天选大师只觉得一股热浪直冲脑门,差点抑制不住,要喷发而出。
偏偏牛大丫还在那里不断刺激着,“大师,您放心,那丫头送走了肯定是回不来了,绝对不会影响您作法的。”
几个深呼吸以后天选大师才慢慢坐了下来,只是一开口还是生气,“送走这件事情交由我来处理,哪里用得到你们出手。”
这不是想省点钱嘛,牛大丫干笑了一下,“大师,反正人已经送走了,您就只要做做法事就行了。”
“是啊大师,把那丫头送走了,我这突然就生病了,在床上躺了几天呢,您可得帮帮我们啊。”
王三保一想着自己家就要行大运了,可不能让破烂的身体拖后腿啊,他做那么多,就是为了享清福的。
“人你们怎么送走的?”天选大师突然问道。
吴三保不知该作何回答,斜眼去瞟牛大丫。
这没出息的死样,牛大丫暗暗剜了他一眼,镇定的说,“就是,那丫头生了一场病,看着晦气,我就把她赶出门了,生死有命,全靠她自己了。”
一旁的吴三保瞪大了眼睛,当初两人商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怎么临时还改说辞了,只不过他也没有蠢到现在就开口问。
糊涂啊,糊涂,天选大师有些懊悔,看来自己是来晚了。
罢了罢了,既然来都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得挣两个辛苦钱吧。
这么想着他又恢复了那仙风道骨的大师样,“事已至此,那我就给你家做一场法事吧,王小友身体受到灾星侵害,还需服下老夫特制的符水。”
大师没有起疑心,牛大丫的心里松快了许多,听到有法子解决,夫妻二人直接跪谢起来:“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不知大师做法事,符水需要多少银钱啊?”牛大丫高兴过后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情,她是想过好日子,可也不愿意把家里的钱搭进去。
这样的场景天选大师见得多了,只见他从布包里掏出一个铃铛,“这铃铛我就拿在手上不动,若是它自己响了,那说明把灾星气息还留在你家。”
牛大丫和王三保只差把眼睛放到铃铛下面了,二人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叮铃铃’,吓得两人立马退开。
“大师,动了,铃铛动了。”王三保颤抖的手指指向铃铛,明明大师的手没有动,也没有风,这铃铛作响,甚是吓人。
牛大丫也悄悄的咽了一下口水,明明天选大师已经把铃铛收起来了,但是她总觉得耳朵边时不时的还有铃铛声响。
小样儿,本大师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还不能拿下你们。
天选大师又捋了捋胡子,“你们也看着了,这晦气不除,你们家也难啊,说起来那日也是咱们偶然碰上,咱们之间呐,有缘,我也是看你二人可怜,这样吧,一两银子,只收做法事的钱,那符水算我送给你们的了。”
“一两银子?”听到这个价钱牛大丫坐不住了,“大师,这一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其他做法的也不做几百文而已。”
这一开口就是一两,牛大丫受到的惊讶不必刚才的小。
“糊涂。”天选大师突然呵斥道,“本大师能跟他们一样吗,我的法号,天选,天选之子,能跟那些甩大葱的一样吗?”
看着也没什么不一样啊,牛大丫正想说法,天选大师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二人。
“你们夫妇二人以后也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夫人,听老夫一句劝,切记,要改掉这舍不得散财的毛病,散财免灾啊,这一两银子在老夫眼里算不得什么,镇上那些员外请我去至少都是五两银子。”
“我也是看你二人与我有缘,这才略微收一点,好替你男人,替你们家除灾啊。”
天选大师是看出来了,这个家钱是牛大丫做主,最后一句话是朝着牛大丫说的。
“大丫,大师说得对,咱都做到这份上了,不能半途而废啊。“王三保拉着牛大丫说道,脸上都是急切,就怕这个时候妻子拎不清,到手的好日子都没了。
这一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牛大丫心中属实纠结,拿不定主意。
天选大师看她还有些犹豫,起身拿着自己的招牌就要走,“老夫也不为难二位小友了,毕竟这世间,做得了有钱人的毕竟是少数人啊。”
一二三,天选大师心中默数着,牛大丫立马叫住了他,“大师您留步,留步。”
说着推了一下王三保,让他去留人,自己忙不迭的跑到屋里,把柜子推开,抽出松动的砖头,掏出一个木盒子。
“为了我们家以后的好日子,娘,你的棺材本我先借用一下,等家里有钱,给您买个镶金的棺材。”
一阵嘀咕以后,牛大丫打开盒子拿了一个碎银出来,正要把盒子放回去的时候,顿了一下。
“反正都要给娘买金棺材了,我再拿一个吧。”
王牛丫的娘:我真是栓Q了。
天选大师拿到银子,也不含糊,当即开始忙活起来,屋里屋外又是嘴喷火,撒圣水的,好一通折腾,牛大丫夫妇心想,真是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