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姝看着周子舒接过瓶子,取出一颗嗅了嗅,然后服下。
正要打趣他这丹药若是有毒怎么办时,时姝突然发现自己竟好像凭空会了许多东西,还有像是这瓶凭空出现的丹药,她竟然那般自然的拿出。
揉了揉头,实在想不起来这些东西是自己何时学得,又是何时炼的,但这东西就像是知道一加一等于二般深入骨髓。
想不通便索性不想了,就像那打响指凭空出现的火光,时姝也不是纠结的人,再次看向周子舒,理直气壮地提要求:
“我想吃鱼!”
吃罢丹药,运功竟发现自己经脉竟畅通了许多的周子舒微微诧异,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真如她所说的那般?
可笑的摇了摇头,暗想自个果然傻了。
又听她要吃鱼,看向自己手中烤着的馒头,认命的站起了身。
得,吃人嘴软。
不过,还是有些怜悯地看向时姝,自个烤得鱼的味道可是……
被周子舒用那看勇士的目光看得有些浑身发毛,时姝正要说话,就叫他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纳闷地收回目光,闭目沉思,开始整合脑中突如其来的丹药知识。
整合间,一名青衣男子飘然出现在火堆前,焦急地看向时姝:“姑娘可曾看见一病弱的英俊男子?”
时姝睁开眼,只见那男子书生外表,温润如玉,手拿一把折扇,心知这恐怕就是温客行。
于是她做出一副思忖的模样,然后抬头回答道:“若你说的是胸口钉着七枚钉子的人,那我是见过的。”
顿了顿,不等他继续询问,接着说:“可惜脑子不好,早间竟生生地将那钉子从体内逼了出来。”
“你说什么!”
一阵劲风拂来,吹起了时姝的头发,她一个不稳,直直地向后栽去。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就察觉脖颈处似是有什么抵着。
哆哆嗦嗦的向后移了移,那锋利也随之移动。
时姝垂眸,发现脖颈处正抵着温客行平日里惯用的那把杀人折扇。
看剧时只觉这扇子好生贵气,如今只觉阴气森森,也不知那缝上沾过多少人的血迹。
时姝轻咳了一声,然后一副有话好说的模样,用手推了推扇骨,语气平缓:“公子,你这,可不是问人的态度。”
扇子似乎在脖颈处动了动,然后很快被收了回去。温可行一脸焦急,不错眼的看向时姝,再次询问:
“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得那般清楚,公子还没听清?”
时姝悄咪咪又略显警惕地观察着那把扇子,但口气却不像她表现出的那么客气。
既然没听清,于是她善解人意的又解释了遍:“那傻子似要为什么人报仇,故吃了圣药,起了钉子,恢复了功力…”
顿了顿,装作一副惋惜的模样:“钉子起出,那原本被封住的澎湃内力汹涌而来,本该瞬间冲断浑身经脉,只不过多亏了那颗圣药,能暂护住经脉,承受内力流动,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一时之功罢了。”
偷瞥了眼温客行那愈发不好的神色和那发红的双眸,时姝继续火上浇油:“也不知那傻子图什么,不过早死早超生,下辈子可别这般糊涂,再当个傻子糊涂蛋啦。”
“阿絮不会死!”
似是什么字眼彻底刺激到温客行,他陡然发力,撑着社死直直向而来。
时姝吃了方才的亏,这次早有准备,狼狈又迅速的向右边滚去,躲过了温客行一击。然嘴碎不停,丝毫不吸收教训:
“这位兄台这边恼怒,可是与那要死的傻子糊涂倒霉蛋有关系?”
“他不会死!”
时姝就像是在温客行底线处蹦哒跳舞,不停地在冲击着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