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傅鸿儒不会有这么多话,直接动手解决,今天反常的行为,让众人觉得他葫芦里在卖药,能毒死人。
周起筑惭愧的低头,随后大声回道:“回少帅的话,我已经三天没有休息,白天训练,晚上站岗,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看着周起筑眼角两个暗黄的黑眼圈,傅鸿儒回头看向傅博。
“问题居然是出现在你这儿?”
傅家军下面的一切事物都由傅博和姚备亲自管理,不合理的情况出现,傅鸿儒首先拿他们两人开刀。
傅博开始紧张,心脏噗噗噗跳动,脸色青了半分钟。
“属下办事不力,立即整改!”
傅鸿儒负手而立,刀锋一样的眼神划过傅博。
“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卷铺盖走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一点面子也不给傅博留。
傅博是少帅身边的红人,平时对自己的要求很严苛,更不要说是他手底下的兵。
现在出现这种失误,少帅一点面子不留,当着众人就能说出让他走人的话。
傅博无话可说,事实上的确是他管理出现纰漏。
傅鸿儒回头瞪了一眼傅博,傅博如同被锋利的刀割掉身上的肉,痛而不语。
看着周起筑,他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突然眼前一亮,郑重其事的问道:“你身手如何?”
一双双疑惑的圆珠子齐刷刷的投放到傅鸿儒身上,众人都确信一个问题。
少帅问周起筑的本事,都在猜想他的下一步。
周起筑初生牛犊不怕虎,身上一股桀骜不驯的蓬勃朝气,让傅鸿儒对他刮目相看。
“一人能打五头牛,枪法的话,还算看得过去。”
“不过,我最擅长的还是骑术。”
错已经犯了,再胆怯也没法挽回,周起筑现在的行为,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有什么本领,当着傅鸿儒的面就说出来了。
傅鸿儒经过接触,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置他。
听见周起筑说他擅长骑术,傅鸿儒来了兴致。
傅鸿儒从小时候起,就特别喜欢马,骏马、战马、千里马都是他的最爱。
因为与生俱来对战马的喜爱,他的骑术也非常的高超。
刚好生在这乱世,他是军阀长子,骑马成了他的家常便饭。
底下的老兵都在为这个新兵蛋子着急,少帅的骑术那叫一个绝,整个东北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周起筑是鲁班面前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傅鸿儒摊开手,大笑:“看来我们军中有人才,本帅今天想看看你的骑术。”
少帅没有将人赶走,还让周起筑展现实力。
众将士来了兴致,对于骑术高超的人,他们都期待好好观看一场。
周起筑不卑不亢,后背的冷汗已经蒸发,整个人清爽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献丑了!”
傅博识趣的准备好了战马,傅鸿儒对周起筑说:“比一场如何?”
十六岁的少年没有想到,少帅不仅是要看他的骑术,而是准备与他比赛。
果然还是人年轻了些,听到少帅要同他比赛,周起筑心底泛起一阵涟漪。
是紧张又或是兴奋,总之他都弄不明白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心情。
比赛路线选好,设置有路障。
都听说少帅骑术非凡,一般士兵没有机会见识,今天是个好机会,见识少帅的英姿。
“少帅,这两匹马,是最近才买回来的,还没有训练过,怕是有些危险。”
傅博这样说不是替傅鸿儒担心,而是替还没有成年,却是一身男儿气概的周起筑忧心。
少帅的骑术那是没有话说,训马更是有自己的一套。
野马交到他的手中,两三日就会被他驯服。
傅博的用意傅鸿儒知晓,“无碍,你看看他的眼神,期待着刺激。”
提到骑马,周起筑眼中再无其他。
傅博无奈的摇摇头,没有经过训练的马,脾性很大,生气的话,有可能将人从马背上摔下来。
比赛线路上堆起一层厚厚的白雪,人走在上面,不小心都会摔倒。
环境极其恶劣。
“傅副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很兴奋,只想和少帅酣畅淋漓的比一场。”
少年桀骜不驯,要大展身手。
其他人一心专注比赛,没人会考虑周起筑的安危。
傅鸿儒悠然说道:“两匹马,你先选!”
周起筑顿时对傅鸿儒又多了几分敬重。
“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起筑走到两匹马中间,两个马儿似乎有默契一般,各自将头往一边偏。
在场的士兵见状,看到周起筑被马儿嫌弃,忍不住哄堂大笑。
马儿中间的少年蹲下身子,闭上眼睛,嗅了几下两只马儿身上的味道。
一个士兵不解的大喊道:“周起筑,你在故弄玄虚什么?”
周起筑不着急,慢悠悠的起身选中其中一匹马。
“少帅,我选它。”
傅鸿儒识马懂马,少年选马儿的方式很奇葩,不过最好的那一匹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