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涵沉吟不语,看着她翻箱倒柜。
昨天见面,溪楠挺有礼貌,也挺热情。
今早的做法和昨天完全相反,有人在自己的卧房出入自如,赵芝涵很不习惯。
她心里已经开始生气了,恨不得起床将溪楠丢出房间。
赵芝涵看着溪楠忙碌的身影,她生气的起床,穿上鞋子走到溪楠身边。
溪楠听见赵芝涵急促的脚步声,也明白了对方心里不愉快。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半分歉意。
“溪楠,随随便便进入别人房间,你这样做很不礼貌!”
曾经是大家闺秀的赵芝涵,即便生气,也能平静的和人讲道理。
溪楠不屑说道:“大帅派我过来照顾你,我打扫房间是正常做事。”
溪楠理直气壮,她看着赵芝涵,心中有气。
赵芝涵不过是阶下囚,就算风光也是曾经。
凭什么落魄成这个样子,少帅对她那么上心。
溪楠在傅鸿儒跟前对赵芝涵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背着傅鸿儒,对赵芝涵毫无顾忌。
“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溪楠翻脸比翻书还快,在赵芝涵面前她不需要伪装。
“有人听见了?”
她冷漠的看着赵芝涵,语气和冬日的天气一样的冰冷。
“你什么意思?”
赵芝涵双眼盯着溪楠,两人对视,四目相对,溪楠眼里溢出不屑。
“没什么意思!”
赵芝涵眉目轻蹙,不悦道:“请你现在离开我的房间!”
“呵!你别忘了这里已经不姓赵,别拿你小姐那副趾高气昂的语气和我说话。”
她紧接着继续毫不忌讳的说道:“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仗着有几分姿色,死皮赖脸的跟在我们大爷身边。”
赵芝涵是女人,对女人的了解让她意识到,溪楠对傅鸿儒有意,把她当做情敌对待。
她和傅鸿儒没有可能,他们是仇人,她不会喜欢傅鸿儒。
“你是不是对你家大爷有什么非分之想?”
瞧着溪楠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赵芝涵就想气气她。
溪楠被赵芝涵捅破心意,顿时不乐意了,翻脸的架势,带着逼迫力靠近赵芝涵。
危险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动,赵芝涵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也不虚溪楠。
从小她就是一个性格坚毅,不惧别人威胁的人。
就算对方气场比她强大,她也不会孱弱自卑。
“赵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少胡说八道,否则就算是大爷也护不住你!”
溪楠就是想吓吓赵芝涵,一个养在温室里的女人,她料定赵芝涵胆小懦弱。
“你动不了我,你动了我傅鸿儒不会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我是花瓶又如何,就我这样的花瓶,傅鸿儒也一心一意待我,甚至违抗你们大帅的命令。”
女人最知道如何气另外一个女人。
溪楠被赵芝涵激得恼羞成怒,她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
只见溪楠拿起赵芝涵鞋柜上的一个西洋八音盒,重重的砸在地上,哐当清脆的几声。
西洋八音盒粉身碎骨成一堆,赵芝涵傻眼了。
那是她的成人礼,父亲托多方关系从英国给她买回来的礼物。
礼物对赵芝涵意义非凡,现在父母已经离她而去,她最珍贵的东西也被溪楠破坏。
一时之间赵芝涵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里滑落。
照顾赵芝涵的秀秀将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赵芝涵痛苦的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拾起地上的八音盒碎片。
她咬紧牙关,眼泪滴落在地上,溪楠看着赵芝涵矫情的模样,翻了几个白眼。
“一个破盒子,至于吗?矫情!”
说完她看都不看一眼,没有半分愧疚之意离开。
赵芝涵在拾起八音盒碎片的时候,被玻璃划伤了手,她全然没有发现。
伤口还不下,这个八音盒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之前赵府的人在逃命的时候,已经将赵家的东西收刮带走。
父母留给她的东西,只有这个八音盒了。
秀秀看着赵芝涵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她都快吓出眼泪了。
少帅让她照顾赵芝涵,少一根汗毛唯她是问。
她慌张的蹲在赵芝涵身边,拉起赵芝涵的手。
“小姐,你等着,我去找药箱给你消毒!”
秀秀小跑着去找药箱,着急得没有看路。
一不小心她撞到一个铜墙铁壁,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傅博手快,扶住了她。
待秀秀回过神来,看到是傅博,她眼神闪躲,战战兢兢说不出话。
傅博见她那模样,严肃的问道:“什么事,这样慌张?”
秀秀知道自己瞒不过,也不是她照顾不周,是溪楠小姐的问题。
溪楠小姐那么彪悍的女子,只会欺负赵小姐,她都看不惯。
秀秀义愤填膺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傅博,傅鸿儒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他浑如刷漆的眉毛锁起来,拧成一个“川字”。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