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华站起来,赵云宁抬眼看见墨哗抱着在安安,站在旁边安静的等她。
安安认出她,咯咯地笑起来。
天使般的笑容,要把人融化般。
赵云宁心口一暖,走上前牵住安安的小手,亲了亲安安的脸颊,又踮起脚尖,在墨哗嘴角亲了一下,“让你担心了。”
周围这么多人,赵云宁突如其来的一下,墨哗耳垂肉眼可见的羞红,也幸好纱布蒙着半张脸,才没让人看出异样。
生死关头,大家都不算太惊讶。
再说,公主喜欢的人,亲一下怎么了!
墨公子那么英俊,那么体贴,谁又能把持得住。
赵云宁上到地面,天色已经晚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必须马上赶路。
强震过后的道路千疮百孔,又是夜路,每一步都惊险万分。
安安喝了奶又睡了,赵云宁把它捆在胸口,牵着墨哗,走过每一条沟壑。
遇到绕不过去的沟壑,他们只能搭建临时的木桥。
望着底下漆黑一片的深渊。
霍甜甜面露害怕,霍善道刚要说背她,有人比他还抢先一步。
郑多直接蹲下,对霍甜甜说:“我背你过去,你闭上眼睛就不会怕了。”
霍甜甜一怔,又面色羞红地看了一眼郑多,“哪里用你!”
郑多扭头看她,厚着脸皮说,“怎么不用我,你都是我未婚妻了!”
霍善道当即怒道:“谁答应了!”
郑多张口白牙,就想娶他妹妹,哪有那么容易。
郑多有些急了,“大舅哥,你怎么能棒打鸳鸯!”
霍甜甜面色更红了,心里小声嘀咕谁跟你是鸳鸯,嘴上却没说。
霍善道冷哼一声,蹲下说,“妹妹上来。”
霍甜甜当然听哥哥的,低笑着爬上霍善道的背,对上郑多幽怨的表情,笑意更深了。
郑多不由叹气,想要成亲,不容易啊!
他不容易,躺在担架上的殷弦安更觉得不容易了。
自从获救,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秦香了。
等到中途休息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下人,“县主去哪里了?”
下人吹了吹滚烫的粥说,“大人,县主在忙着给大家伙换药。”
大夫本就少,现在受伤的人多,秦香一个人就要负责好多病人。
殷弦安心疼坏了,又问:“那县主吃饭了吗?”
下人怎么知道,敷衍地说,“应该吃了吧。”
应该吃了,那就是有可能没吃。
殷弦安记得他们临走的时候,还收拾了一些路上吃的点心,对另一个下人说:“糕点还有吗?”
下人回道:“回禀大人,还有一些绿豆饼,花生酥,芝麻饼,粘牙糖。”
殷弦安点头,又吩咐说,“把这些糕点都给县主送去。”说完,又强调道:“用食盒摆整齐些!”
管家听见他的吩咐,小心翼翼地介意:“公主也在照顾病人呢,大人,要不要给公主也送一些?”
殷弦安点点头,是该送一些,赵云宁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对下人又说,“分成两份,县主那份儿,多给装些绿豆饼。”
他记得县主喜欢吃绿豆饼。
殷渐离听见,不禁笑了笑,这么狠心,万一县主还是看不上他怎么弄。
没一会儿,下人就把糕点食盒拿到了秦香跟前,“县主,这是我们家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糕点,我们大人还说,您饿了,就吃几块儿垫垫肚子,不要累坏了。”
秦香打开食盒一看,面上全是漂亮的绿豆饼。
旁边的孩子们眼馋地流口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
秦香拿出一块儿绿豆饼,用手帕包起来放入杯中,其余的,全部分给了这些孩子。
下人回去,当即被殷弦安追问:“县主怎么说?”
下人努力回想秦香当时的表情动作,一字一句地述说,“县主很意外,也很高兴,还让小的告诉您,多谢您的糕点,小的还看见县主将糕点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还心善地分给其他孩子吃。”
殷弦安露出笑容,他的秦香就是这么善良。
只可惜,糕点只有这么多。
只能安顿下来,让厨娘专门再给她做一些了。
赵云宁实在疲惫,连饭都没有吃,躺在墨哗怀里便睡着了。
殷弦安让人送来糕点,墨哗把糕点留下就让他回去了。
赵云宁睁眼,看到地上的那一盒糕点,正好肚子也饿了,抓起一块儿绿豆饼,却放到墨哗嘴边。
她没吃东西,墨哗也还没有吃东西。
墨哗张嘴咬了一口,放了两天的绿豆饼有些受潮,但在此刻,已然是无上珍馐。
赵云宁看他吃东西,就觉得很高兴,又拿起一块儿芝麻饼放到自己嘴里,有点儿过甜了,却很补充体力。
墨哗怕她口干,接过桃云递来的瘦肉粥,吹了吹要喂她。
赵云宁低笑一声,她又没有受伤,却拿她当病人照顾。
不过,照顾她的人是墨哗,她非常乐意地张开口,将一勺瘦肉粥吞下。
暖暖的瘦肉粥进到胃里,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