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少然走到放着许多学子注解的楼层,这里的人也不少,还有一些学子拿着纸笔当场就坐在一旁抄写。
这些书卷都是不能带走的,要看只能当场在这里看完,记不住那就只能用笔了记录了。
田少然找到自己想要看的书卷,在一旁坐下,看着方天佑和阿福道:“你们去寻了一处逛逛吧,过几个时辰再来寻我就是。”
方天佑和阿福都是粗使男子,对于书卷这种东西,看了只会犯困,随即点点头走了出去。
田少然看着书卷,十分的沉静,周围有点燃的檀香,他还点了一壶茶水,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看。
如同他这样的学子很多,此刻都是心无旁念的看。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田少然耳边听到了一阵阵的议论声,把他从书卷里拉了出来,影响到了他。
他顺势看了过去,一群学子站在一张纸卷面前在议论着什么。
中间似乎围着一个人,周围的每个人都在指责他什么。
田少然本不想多管,想移动一下位置,找寻其他的地方,可是隐隐约约在耳边听到了彭言恒三个字。
勾起了田少然的好奇,他在浣花镇,自然听说过彭言恒的名字,而让他更为熟悉的是因为夏惜,他特地去了解过彭言恒。
他站起身走了过去,就听到周围的学子在说着什么:
“你不懂就不用胡说,你可知道彭举人可是上一届解元,你小子是什么东西,就在这里乱说。”
“就是,自己就这穷酸样,来到这里还指手画脚。”
“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居然说人家彭举人的说辞有误。”
田少然看着中间站着的男子,满脸的通红,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得出来。
一身的粗布衣服,很多地方都是缝缝补补的,瞧着十分的破旧,但是他收拾得十分的整洁,即便这样,整个人也是十分清秀的。
他涨红着脸,指着中间的纸张道:“我没有说错,他......写的就是有误,上面出至的典故并不是这一本,而他所做的这篇文章,与典故完全说的并不是一件事。”
男子一说完,周围议论声再次起来。
田少然上前了一些,看到他指着的纸卷,细看起了上面的文章,若是正常的人大致看上去不会发现有什么问题。
并且写得极好,可是细看,其中的许多论点都与典故对不上,完全说的不是一件事情。
彭言恒在浣花镇师从他的岳丈,可是据他所知,他岳丈死后,彭言恒并未接受过正统的训练,很多在做学问细致的条框,他是几乎一无所知。
正如面前的这个男子所说,这篇文章并没有资格放在这里。
“什么事在这里大声喧哗?”一道声音呵斥传来。
众人让出了一条道,一个身穿华丽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轻轻扫了在场所有人,十分嫌弃的看向了中间的男子。
“怎么了?”
有人似乎认识他,急忙上前作揖道:“段公子有所不知,这人在这里胡说八道,说上一届的解元彭言恒公子精心做出的文章,作为展示的纸卷放在名人堂里的这份有误。”
段小昌冷眼看过去,那男子不服气道:“本来就是。”
此刻的他似乎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站出来,指着纸卷道:“我来运城前听闻运城的名人堂天下闻名,是所有学子纷纷想要前去一探的地方,我这次来,实属失望。”
“这里是你们富家之人的玩乐之地,根本就不是学子所谓的求学之地,来到这里的人又有人真正的能够看懂所谓的这些纸卷吗?”
他扫视周围的所有人,那管事脸色十分的不好,他本想叫人把这个一看就是穷人的人赶出去,装作闹事的。
可是他的这番话,若是不好好处理,之后怕是名声不好听。
“不知道公子所指的是何处?”段小昌走上前询问道。
那男子看着他,似乎有些不相信他,周围有人提醒道:“这是名人堂的管事段公子,他能够处理名人堂的很多事情,都不需要通过上面批准。”
田少然听后,看了一眼那男子,心里思索着什么,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那男子却就这么相信了,详细的把地方全部都指了出来,段小昌看了一眼,发现确实说的是对的。
他心里暗道那群人检查不仔细,这所谓的彭言恒也未必是真材实料。
这一会,他已经把许多人都骂了一遍,丢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他。
他没有多么在乎彭言恒此刻会不会因为这一篇文章身败名裂,他在乎的是名人堂不能因为这一个小小的纸卷就毁了所有。
段小昌伸手去把张贴的纸张拿下来,递给了身后的小厮,在所有人一脸迷茫的时候,他看着那男子道:“不知道公子姓什么,住在何处?”
“今日这事我们核实过之后若是真如公子所说,那么我们会给公子送上即便孤僻的著作。”
那男子刚想开口说名字,田少然实在不忍,急忙上前开口道:“他不过今日来运城名人堂一逛,明日就会离开运城,也就不需要了。”
段小昌看着出来的这位男子,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