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甜甜脸色微微发红,看了周围人一眼,把手中的盒子往地上一摔:“哼,谁稀罕你的破东西!”
说着就想跑,身后的方天佑急忙站在她身前,挡了去路。
于甜甜突然往后退,惶恐地看着眼前的方天佑:“你们想干嘛!我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
“还给我?”夏惜嘴角一弯,冷笑道:“我可从未给你,何来的还给我。”
这边是村口的必经之地,现在周围已经有不少的人聚集在此,大多数人都认识夏惜,也知道村里许多的活计都是她给的,自然都笑盈盈的称呼一声夏姑娘。
“这是怎么了,甜甜怎么哭了?”
“这孩子,出了啥事了?”
村里的许多老一辈的都和村长一直生活在这里,对于村长家里孙子辈唯一的一个女孩子,自然都是从小看着长大,村长偏袒,周围的邻里对待这个长得十分可爱的女孩子也常常宠着。
于甜甜涨红了脸,泪珠在眼眶里蓄起来,看着十分的委屈,自然有些村民就以为此刻盛气凌人的夏惜把于甜甜给弄哭的。
“夏姑娘,甜甜这个孩子年纪还小,若是冒犯了您,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对啊,小女孩子之间有什么坏心思,肯定是有些误会。”
夏惜没有说话,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于甜甜,身边刚刚围观的女孩子此刻倒是解释了起来:“不是的,是于甜甜拿了存香阁很贵的香膏出来说是她自己买的,还跟我们炫耀来着,没想到她根本就是偷来的,被夏姐姐抓住了。”
于甜甜刚想反驳,身后就传来一个祝氏斥责的声音:“住口,你一个小女孩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祝氏估计是听到了这边的风吹草动,此刻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小祝氏。
她上前揽着哭泣的于甜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惜,又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周围越发多人,大声道:“你们可别乱说,若是让我的女儿名声被毁了,我定和你们没完。”
祝氏这话一出,刚刚那个女子还想多言一句,急忙被身后自己的娘亲给拉住了,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夏姑娘可以不怕祝氏,可是她们却不行,村里如今村长的权利很大,祝氏又是村里的大姓,两个加持,要是得罪她,日后随便给她们穿小鞋都不一定。
“你来得正好,不如同你女儿一起交代一下,这个是从哪里得来的?”夏惜拿起刚刚扔到地上的盒子:“刚刚许多人都在这里作证了,于姑娘说是自己购买的。”
祝氏看着这个盒子,脸色有点白,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怀里的女儿,都告诉她了,别拿出来炫耀,自己偷偷用就是。
怎么就这般不争气!
身后的小祝氏看到这个盒子,偏头思索了一会,于氏如今没有分家,院子一房一个,但是她们的院子和大房的院子相隔很近,前些天有一晚上她起夜,就看到了于氏同一个女子在角落里说些什么。
两个手中还交换了一些东西,她当时以为是一些绣品,毕竟如今她们赚的银子都要交给公中,以为姐姐想偷偷卖掉绣品赚一些私积,便装作没有看见。
如今看来,似乎是赚私积,可是却不是用自己的绣品。
“阿姐。”她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嫡亲姐姐为何变成这样,刚刚唤了一声,祝氏就警告了她一眼:“你闭嘴。”
“看来有人知道?”夏惜自然发现了两个人的表情。
“这一盒的香膏价值起码十两银子,而且制作的时候里面并未干,所以导致整个里面香膏并不是平整的,而且我瞧着......”夏惜停顿了一下,周围的人都凑近看了一眼香膏的盒子。
都有一些诧异,里面的香膏颜色居然不是同一种,感觉像是混合起来的,闻着的味道很杂乱。
“我女儿就是存香阁作坊的,这香膏似乎并不是她们做的。”一个妇人看过做好的香膏,开口疑惑道。
“这个香膏像是什么都加了一些进去晒干的。”一女子说完,周围的人都点点头认同。
“这盒子里的香膏应该是作坊里的人做了之后,每一种剩下了一些,装不够一个盒子,便弃掉的一些香膏,于是有心之人就把这些东西偷了出来,合成了此刻这样的香膏。”夏惜说完,周围的人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的同时,全部看着祝氏母女,还好意思哭,堂堂村长家的人,居然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你别胡说!”祝氏神色十分的慌乱。
“我是不是胡说,我刚刚就说过,只要能够当场找人做出来一模一样的,我便同你们道歉,并且赔偿你们银子,若是找不出来,一是你偷窃存香阁作坊材料一事,二是你用一些废弃的东西整合成存香阁的香膏,若是使用了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到时候又来找上门,我去找谁说理!”
夏惜目光冰冷,扫过去祝氏身上时,她忽然才意识到夏惜有多难缠。
可是感受到怀里的女儿此刻已经娇躯不停的颤抖,若是这样的名声传出去,怕是在这里附近都不要嫁了,没人会要这样的媳妇。
她冷眼看着夏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是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