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凝霜在风静亭中坐了许久,听着风吹过的声音,听竹梢的声音,听着林中不时有动物发出的声音。
墨修没有在身边,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将面具摘了下来,头发披散着,衣服不再是黑,而是白,无瑕的白。
“母亲,女儿从未见过您,父亲说我和您长得很像,是真的吗?”
墨凝霜手又摸着腰间那块玉佩,这块玉佩是陈思齐在怀她的时候准备的生辰礼物。
这是陈思齐触摸过的物什,也是墨凝霜最珍视的东西。
墨凝霜从未举办过一次生辰,这不是她的生辰,这是她母亲的丧钟。
以往各门各派有什么宴会幽恨派总会派几个人去玩玩,捣个乱,唯独苏慕清的十四次生辰,幽恨派从未出现。
墨凝霜不想将仇恨带到苏慕清身上,父债子还,她不兴这一套。
她想针对的,从来都只是苏啸。
世人都道幽恨少主定是冷酷无情,可墨凝霜不过是个从未见过自己母亲,仅有十五岁的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