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晚风的离开,对君落辰的影响并没有的想象的大,这或许是曲华裳的缘故。
在她的身上,少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亲近,他能感受到这位王妃浓浓的关怀,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深处,总有一个身影频频闪过,取代了曲华裳所做的一切。
对此君落辰倒没有太在意,只当是自己太劳累了,或许休息几日就可,也因此,他度过了一段闲适的时光。
在这半个月中,暗月和太清门之间的冲突依旧,甚至隐隐有升级的感觉,只是双方都在压抑,而他们的所顾忌的就是即将到来的成人礼。
陛下对这次成人礼的重要程度,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嚣张如太清门也不敢造次,这也正好给玉瑶他们喘息的时间,毕竟暗月跟太清门比起来,还是差的太多了。
其实玉瑶挺苦恼的,太清门的名声她是听过的,那可是在帝都都能横着走的庞然大物,小主子脑子没坏吧,非要和他们对上,这不纯纯有病吗?
但苦恼归苦恼,她也只得照办,谁让她只是个打工人呢?
唉,苦命哦。
君落辰看着玉瑶送来的文书,其中的怨念,让他头皮发麻,自己似乎有些难为人了?
不不不,我是主子,怎么能叫为难人呢,这叫锻炼他们的抗压能力。
心中这样为自己辩解着,顿时让少年心中的郁气少了几分,而这时天命捧着一套礼服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旋即收起文书,站了起来,看着托盘中的礼服,微微皱眉。
“繁文缛节。”随意翻弄一下,君落辰就弃它不管,像极了个渣男。
面对少年的直言,天命苦笑一声,说道:“殿下,这可是来自琅琊的锦缎定制的,贵重着呢。”
“知道了知道了。”君落辰连声应着,更加不耐烦起来。
“怎么,是谁惹得我家殿下不快了?”
屋外,曲华裳老远就听到君落辰的抱怨,抿嘴轻笑,就走了进来,葱葱玉手轻轻抚着天命手中的礼服,娇嗔道:“这等上好的料子你还抱怨,倒真是不知贵贱。”
面对女人的责问,少年面色一滞,走到女人身旁,随即笑道:“华裳姐,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你听听就得了,明日我定会穿上它,还不行吗?”
“你呀,就知道讨巧。”
对于少年的称呼,曲华裳还是很受用的,虽然她想听得并不是这声华裳姐,但总好过王妃来得亲。
闻言,君落辰又是一笑,随后屏退了天命,推着女人坐了下来,打趣的问道:“华裳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王爷舍得让你过来了?”
曲华裳先是脸色一红,美目一翻,嗔怪道:“就知道寻我开心,找揍哦?”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扬了扬拳头,君落辰连忙装作害怕,陪着不是,这番举动,又是引得女人一笑。
这一幕,倒真是令人羡慕的姐弟情深。
“好了,说正事,王爷怕你有心里负担,特意让我来看看,现在看来,你倒是洒脱的很,根本用不着担心。”
曲华裳看着少年轻松的模样,也是开心不已。
虽说他是王爷轻口收的义子,但毕竟什么仪式都没有进行,难免会落人口实,可少年的豁达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在她的心中,一直有个郁结,那就是未能给南宫骁生育一子,而如今君落辰的存在,很好的填补了这一遗憾,让她心中也宽慰了不少。
感受到曲华裳情绪上的转变,君落辰脸上笑容收敛,而他也知道其中的缘由——她不能生育!
随后强笑道:“华裳姐,明日就是我的成人礼,你不开心吗?”
看着少年笨拙哄人的样子,曲华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轻点了他一下,嗔道:“你呀,什么都精明,就是这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总是拎不准。”
“……”
君落辰无语,好端端的怎么说起我来了?
“呐呐呐,你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少年佯装不悦的样子,在曲华裳眼中依旧是那么可爱,顿时母性大发,宠溺的摸着他的头,“好啦好啦,不说你了,跟王爷一样,不禁说。”
也不知为何,从女人这句话中,君落辰能感觉的出,南宫骁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
这种感觉很突兀,但他却实打实的感受到了。
算了,不想这些,随遇而安吧。
接下来,他又和往常一样,陪着曲华裳说说话,直到她离去,少年才休息。
夜,很静,少年的心也很静。
“这种感觉,真好!”
翌日,君落辰在天命的侍候下,换上了他一脸嫌弃的礼服,曲华裳见了后大为赞赏:“眉目如画,眸如星辰,这下皇宫内的公主可有眼福了。”
“华裳姐,衣服你是一点都不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