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怎么还是没醒,你这庸医,如若我家小姐出一点意外,当心你的脑袋!”
“姑娘别恼,还有一法,且让我用这银针一试!”
“嘶……”还不等时与染想明白,就被手指的痛感刺的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眼前是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陈设之物也都是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这是?什么啊!”时与染脑海突然清醒了过来。
“小姐!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快去告诉老爷夫人!”一个似乎只有十四五岁女孩在自己床边,此时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向另一个一样打扮的女孩说着。
“小姐?你是谁?”时与染脑中一团乱麻,自己应该已经在海中溺死了,眼前这又是哪一出?
“嘶!啊!”本想坐起来,额头痛的快要裂开,腿和腰也是,时与染伸出手,被吓的一抖,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我是沛儿啊,小姐,我从小服侍您长大的!”那女孩哭了起来,她轻轻跪在床边啜泣。
“染儿!我的染儿!”门口一约莫三十余岁的妇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蓝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眼睛似是哭过,带着一片红晕,手拿绢帕掩着泪痕。
她的身边一个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如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的男子挽着她。
见时与染面露惊讶的神情,男子先开了口,“染儿,大夫说你伤了六神,心神俱破,你还记得爹吗?”
爹?太荒谬了吧,我时与染二十来年没听过这个称呼,自己……小说里写的不会是真的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啊?”有点不知所措的时与染愣着看着眼前的二人。
“夫君,大夫都说了染儿这个样子是正常表现,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那妇人又拉起了自己的手,温柔的说,“染儿,你放心,以后慢慢会想起来了的,傻孩子,你怎么能丢下爹娘去投湖呢?没事就好……”“你可要好好陪在爹娘身边!”
时与染不禁红了眼,看了看身边关怀的人,心中一热,这是自己从没体会的感觉,以前母亲一个人待自己,打两份工,很少在家……
见时与染落泪,妇人又抱住她,二人哭成了泪人。
“好了好了,本就刚醒,莫要哭坏了身体!”那男子拉开了妇人,“现在小姐醒了,你这几天更留意,好好照顾她。”
“知道了,老爷。”沛儿点了点头。
“染儿,你醒了就好,我和你娘就不在这打扰你了,好好养病,等你痊愈,爹准许你出城涉猎,你不是一直想去吗?”那男子轻皱着眉头,温柔的说。
“呃……嗯嗯,知道了。”虽然自己还没弄清情况,还是先应下来。
见二人走了,时与染冲沛儿招手,示意她过来。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是哪一年,当今圣上又是谁?”
“小姐,现在是北宋一百二十年,当今圣上封号启愿,皇后姓林,皇帝有一兄弟,便是当今第一公子叶公子,天下无双,绝世风华。”
见时与染听的津津有味,沛儿顿了一下,继续说着,“老爷现任朝廷参知政事,又称“参政”。是最高政务长官之一,与同平章事、枢密使、框密副使合称“宰执”,有一正室夫人,一位侧室及一位姨太。”
“刚刚那就是我的父亲母亲了吧?那我呢?”时与染有点着急不安,又不得不安于现状,听着这女孩的介绍,似乎有点像之前学校里的剧场戏。
“小姐您是府中二小姐,和大小姐姜馆一样都是正室夫人所生,府中还有两位小姐姜雪扬和姜雨露,都是姨太所生,还一位少爷姜玉是侧室柳娘所出,比您年长几岁,已经在朝廷做了御前侍卫。”
“呃……我还不记得我叫什么。”听着沛儿的介绍,自己这个家庭似乎还是个大家庭,看着房中这些奢华装置摆设,看来不缺钱。
“小姐……”沛儿又擦了泪,“小姐,您名为姜染,善音律,又生的极美,坊间都传您是天下第一美人!”“小姐!您一点印象都没了吗?”
嚯,看来自己这身份还不一般,“扶我起来。”沛儿连忙上前扶起了自己,走到梳妆台前,时与染看向镜中,一身儿妆花缎面,月白色折枝暗花绫里。领、袖、护肩、襟、裾及披领处均为石青色妆花缎面并镶三色金边、团龙杂宝织金缎边和海龙皮边各一道。
只是这脸……镜子模糊不清,看不仔细,大概是个美人吧。
“哪有小愿漂亮……”时与染喃喃。
“小姐?”沛儿好像听到小姐在说什么。
“没事,帮我梳妆吧……”
沛儿拿起梳子,帮时与染挽起了秀发,打开桌面上一梳妆盒,时与染将一银鎏金花头桥梁钗拿了起来。
一段模糊的画面涌入了时与染脑中。
“为什么是大姐入宫选秀,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