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千已经无法言语心中之苦了,只觉得心好累,真真是好累好累。
这三月,当真不是故意的吗?
却见三月无辜的眨了眨眼,“小姐,您怎的不说话呀?”
柳千千不语,依旧冷冷的盯着她,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的有些诡异。
便见三月不知所措的上前几步,慌忙拿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小姐,您说话呀,您这般看三月,着实有点慎得慌……”
柳千千长长呼了口气,随后便将那三月的手给拿开,又起身走到了桌子旁,端起那药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这才缓缓说道:“原来治脑残的药竟是长这样,三月,你可有这配方?”
三月不明所以,愣愣的上前几步走到了她跟前,“小姐,何为脑残汤啊?这是治您病的药呀,配方是不是便是指那药单?那个三月还留着呢。”
柳千千无奈的望了她一眼,瞧着她还一脸严肃的模样,一时间竟是有些拿她没办法了,便叹道:“那病在你眼里不就是脑残了吗?”
三月这才微微听明白了一些,只是她天生呆愣,竟是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只当她小姐只是在描述那病罢了,便随着应和道:“小姐,即是脑残,那您还是将药先喝了吧,呆会就凉了……”
话落,柳千千差点将血都给吐出来了,这三月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竟要她喝脑残汤?
瞧着她还一本正经的模样,柳千千便有点欲哭无泪,强忍着发火的冲动,将那碗汤药放到了三月跟前,“将这药喝了!”
三月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却又见柳千千不耐烦的命令道:“我觉得你脑子有点不太清醒,这碗药便当是赏给你了,不许拒绝!不许哭!喝吧。”
“小姐……”
“也不许说话!”柳千千不满意严声而道,一脸的严肃中,还带着少许火药的味道。
她这还是第一次被当
脑残,而且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人能损她损的这般清新脱俗,简直是够了!
三月疑惑不已,只知道她的小姐生气了,一时竟是双眸含泪委屈不已,却又不敢痛哭出声,只能死死忍着,小姐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又发病了?
难道小姐是想让她试药?呜呜呜,小姐的命真真太苦了!
即是如此,那她便壮烈的牺牲自己为小姐试药吧!
思及此,三月纠结的伸手捧起那碗黑溜溜的药汤,眼睛一闭,竟是真真全数喝到了肚子里,惊的一旁的柳千千尴尬不已,还真喝啊?这么听她的话?
只是……
完蛋了!这丫头本就脑残了,喝了脑残汤以后还怎么活?不得更脑残啊!
想着,柳千千慌忙将她的碗抢过,然而竟已一滴不剩,见此她焦急不已,将碗随手放到一旁便伸手抓住了三月的双肩,“三月,你怎么样?”
三月紧紧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好一会才缓缓说道:“还好,就是有点苦……”
柳千千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将她轻轻放开,“那就好,以后不要再弄这种汤了,我好的很。”
却见三月慌忙睁开双眼,一脸急切着道:“小姐,可是您的病还没好啊!”
柳千千长长一叹,语重心长道:“三月,我便最后同你说一次,我没病!而且健康的很!若是你日后再瞒着我偷偷去买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回来,那你便全数都自己喝了,懂吗?”
其实她也知道这三月是为了她好,只是着实有些呆萌过了头,这让她郁闷不已。
三月委屈的咬了咬唇角,双手不由得抓着衣角轻轻折弄,缓缓低下头道:“知道了……”
其实,她不过是怕她的小姐病坏罢了,这几天的小姐变化太大,便是她与她再亲近,一时也有些疑惑且担心,人之常情嘛。
却又听一旁的柳千千忽地疑惑道:“
对了三月,你为什么从后门去买药啊?”
其实她还想问,那句“将军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月抬眸心疼的望了望柳千千,似是无奈着道:“小姐,您还真是什么都忘了呀,您以前不是说过,只要是给您拿药,不管什么药都得从后门出去,免得将军瞧见了担心嘛?”
柳千千尴尬的“哦”了一声,随后便再次坐回了床边,看来她不知道的细节真是有点多了,这一切都得慢慢来,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了解了这身子所拥有的一切。
想着她道了句“行了,你下去吧”便直接躺到了床上,这么一闹,真真有些身心疲惫。
一旁的三月轻声应下,将那碗收拾了便一并带了下去,关门的时候,她又突然说道:“小姐,您晚膳还未吃,要不先让厨子给您做些,您吃了再睡?”
柳千千只道了声“恩”便再无声音,她是真的有些累了,也是真的不想再说话了。
却不想才刚刚躺下,门外又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而且还带着丝丝急促的模样,一时间,柳千千更是烦躁不已,“三月,你又怎么了?”
“包子小姐,是我啊!”门外传来无尺的声音,听着那语气还带着些许兴奋。
却是柳千千不满的起身坐到了床边,而后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微弱,带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