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听我说。”徐伟苦着脸,想要叫停。然而,她的手已经放在软面条上,抖动了几下后,却发现一丁点伟岸起来的痕迹都没有。“咋回事儿?”楚潇潇十分不悦地问道。“已经跟你说过了。”徐伟无奈地说道,“累了,需要休息。”“这几天在省城里,我过的那叫一个痛苦,整天上顿下顿地喝酒不说,晚上还要熬夜……。”听了他的一顿说辞,楚潇潇也没再为难他,而是乖巧地躺在一旁,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阿刀今天晚上,估计又去打架了。”楚潇潇说道,“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见到他带着好多人,开车走了。”这句话宛如一枚钢针,狠狠地刺痛了徐伟的神经。那天晚上,砸了黄军的家之后,阿刀就对兄弟们说过,这一段时间,大家都要老老实实的,千万不要多生事端。可今天晚上,为何又要跟别人动手呢?莫非,黄龙已经找上门来?想到这里,他轻轻推开楚潇潇,然后坐了起来,“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说完,他便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楚潇潇知道,徐伟一定是去找阿刀的,也拿过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道,“我跟你去。”从小到大,她最喜欢的事儿,就是打架斗殴。只不过哥哥楚风,从不轻易让她参与罢了。如今有这机会,岂能轻易放过?抢过她手里的衣服,丢在了一旁,徐伟十分严肃地说道,“楚潇潇,我不许你胡闹。”“我怎么会是胡闹。”楚潇潇有些不解。徐伟这家伙,看起来高大威猛,可是连她都打不过的,如果她跟着一起去,反而会保护他。搞不懂,徐伟为什么会拒绝。“你是富豪酒家的总经理。”徐伟提醒道,“如果因为掺和这事儿,让别人记住你,回头再去找麻烦,我看你怎么办。”说完,徐伟转身而去。看着他的背影,楚潇潇嘟囔了一句,“你是公职人员,你怎么不怕呢。”徐伟下了楼之后,立刻给阿刀拨了过去。电话一连打了好几遍,竟然都没有被接听,徐伟怀着忐忑的心情,启动了汽车,在连山镇周围漫无目的地找了起来。连山镇并不大,开车只要十几分钟,就足以转一个遍了。把所有的边边角角都找了,依旧没有看到阿刀的影子,徐伟有些坐不住了。他掏出电话来,再次给阿刀拨了过去。这个时候,电话被接听了。电话那头的人,拉着长音喂了一声。“阿刀,你在哪呢?”徐伟问道。“刀哥已经喝多了,你找到他有事儿?”男人沉声问道。喝多了?我靠,还以为今天晚上,阿刀跟别人拼命去了呢。“在哪喝的?”徐伟问道。“你他妈谁呀!”电话那头的家伙,冷不丁骂了一句,“我们在哪喝酒,关你屁事儿。”说完这话,那货打了个酒隔,随后嗷地一声,呕吐了起来。我靠!真他妈的恶心。徐伟连忙挂断了电话,然后开车回了家。到家的时候,楚潇潇已经睡着了,徐伟转身来到苏晴的房间,拧了拧房门,发现已经锁住,悻悻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下。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呢,赵二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徐伟恨不得杀了这个混蛋。楚潇潇转过头来,皱着眉头问道,“谁的电话?”“赵二川的。”徐伟说道。“这个傻逼,脑瓜子是不是有泡!”她骂了一句,然后拉过被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或许是拉的太狠,被子露出半截光洁的小腿。徐伟接听了电话,“干嘛?”“小徐书记,您昨晚上给我打电话,不是说有事儿吗?”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此刻刚刚五点一刻。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徐伟冷冷地说道,“我打算在村子里,盖十几间厂房,你觉得怎么样?”“盖呗。”赵二川说道。“盖厂房需要资金,得花钱的。”徐伟循循善诱地提醒道。“花呗。”赵二川又说道。我尼玛!跟他说话,简直比对牛弹琴还费劲儿!张荷花那么聪明的女人,跟这么一个蠢货一起过日子,得早死多少年呀。“没钱怎么办?”徐伟冷冷地问道。“没钱,咋盖……。”赵二川忽然脑瓜灵光一闪,“赊账呗。”啪。徐伟兴奋地一拍大腿,这小子总算开窍一回。“赵老二,附近有没有做建材的老板?”“有啊,连山镇的卢家,红山镇的黄家,还有珊瑚镇那边的周家。”赵二川自作聪明地说道,“依我之见,咱们应该去珊瑚镇,毕竟距离咱们村子比较远,想要讨债的话,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讨债的实力。”“您知道珊瑚镇,做建材生意姓周的,是谁吗?”徐伟哪里知道这些,他又不是土生土长的齐县人。“不知道。”“上一次,咱们盖厂房时候赊账的那个,是哥哥,弟弟干建材生意。”赵二川解释道。闻听此言,徐伟一阵无语。我靠!有没有搞错,薅羊毛专找一只薅呀!欺负老实人,你不能砸了人家饭锅,还把人家厕所堵上。“珊瑚镇就算了。”徐伟说道,“红山镇距离咱们村很近,就在红山镇找一家,你刚刚说,黄山镇的建材老板,姓什么来着?”“姓黄。”赵二川说道。“就他了,今天天亮后,你跟马金刚和陈友仁你们仨,就干这个活儿。”徐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狗日的黄龙父子,敢跟老子作对,整不死你们家。将手机放在一旁,他正得意的时候,楚潇潇猛地坐了起来,双目死死地盯着徐伟,“你个可恶的东西,搞得我睡不着了!”徐伟的眼珠晃了晃,“那咋办?”“你说呢?”楚潇潇眉毛一挑,然后两条并拢的小腿,微微一张。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立刻让徐伟菊花一紧。深提一口气,徐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