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宫嫉妒你？”
文静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扬起手就往慕芊语那张故作姿态的脸狠狠甩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
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的慕芊语几乎没有半点防备扇倒在了地上。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慕芊语娇弱的瘫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皇后！你放肆！”轩辕祁夜眼睁睁看着文静月动手没来得及阻止，快速将人心疼护在怀里的同时，那双怒极了的眼眸红得似火。
轩辕祁夜冷哼一声，微眯了眯双眼。
“当着朕的面动手，皇后好大的威风，别以为你身后有文氏朕就不能动你了……”
闻言，文静月也不反驳，跪下道，“若是陛下觉得臣妾有罪，那就治臣妾的罪好了，臣妾绝无二话。”
反正她已经对这个男人不抱任何希望了。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
文静月微微低垂下眼睑，手掌不动声色的贴在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
她暗暗做出了个决定。
“呜呜呜，陛下，臣妾……好疼。”慕芊语软弱无力的窝在轩辕祁夜怀里嘤嘤嘤。
任是白瑾玥都不禁烦躁的皱起了眉。
偏偏轩辕祁夜心疼得不行，全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皇后一眼，只顾急吼吼的命令苏御。
“赶紧过来给慕婕妤看看！”
本就小产虚弱了，又被皇后打了巴掌，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此刻轩辕祁夜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深邃的眸中寒光凛凛，面色阴沉如铁道，“皇后善妒失德，照顾皇嗣不利，又御前口出狂言，从今天开始禁足……”
“我看谁敢动我的宝贝孙女！”
殿外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高喝声，强行打断了轩辕祁夜的话。
看着轩辕祁夜那张老脸瞬间憋得通红一片，白瑾玥格外愉悦的看向了急吼吼杀进来的文阁老。
“文老，您怎么来了？”
她先是眼疾手快的抢先一步将文静月扶了起来。
再冲着那怒气冲冲的耿直老头微微一笑。
文老对白瑾玥的印象在春猎之后好了不少，又见她与自家孙女站在一处，看向白瑾玥的眼神都不觉得柔和了几分。
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随即锐利的眸光直直扫向年轻的帝王，吹胡子瞪眼，冷哼道，“听陛下刚刚的意思，是在将皇后禁足？”
轩辕祁夜心咯噔了一下，暗骂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将文老请来了。
这老东西一来，文静月肯定是不能处置了。
“文老，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给老臣长话短说！”文老冷着脸，语气态度都十分强硬，摆明了不接受一丝一毫的忽悠。
轩辕祁夜一时语塞，“这……”
“不知道老臣这孙女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竟惹得陛下如此动怒，依老臣之见，陛下应该不仅仅是想要禁足这么简单吧。”
文老再次冷哼了声，言语间瞬时多了几分赤果果的威胁，“文氏女若真有过错，也请陛下给老臣个机会带回去管教。”
而不是任由一些什么其他的人欺负到皇后的头上。
他们文家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欺负得起的。
哪怕这个人是皇帝，那也不行。
轩辕祁夜脸色彻底僵住了，又不得不卖文老一个面子，“文老哪里的话，皇后……一直做的都挺好，只是……”
“陛下，皇后娘娘这次也没有什么过错啊。”
白瑾玥眨巴眨巴眼，很是无辜，又十分精准的卡主了节点补了一刀。
轩辕祁夜:“……”
慕芊语:“！！！”
文静月得逞的笑了笑，并且给了白瑾玥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而文老也给力的抓住了关键字眼，冰冷严肃的目光好似冰刀子似的落在轩辕祁夜和慕芊语身上。
“陛下，您是觉得慕婕妤小产一事是皇后所为？”
轩辕祁夜如鲠在喉，艰难且含糊了一句，“倒也不是……”
所谓的证据确凿在被一一推翻后，他哪里还能理直气壮的给皇后定罪。
他自己都尚且说服不了自己，更别说当着文老的面降罪皇后了。
“既如此，那么皇后自然就是被诬陷的，陛下深知真相却又要惩罚无辜的皇后，是何道理，老臣不明白，可否请陛下为老臣答疑解惑。”文老步步紧逼，大有追究到底的势头。
“这……朕……”
眼见心爱的男人被如此步步紧逼，慕芊语也没有继续嘤嘤嘤了。
甚至红着那双楚楚动人的兔子眼正面迎上了文老的审视。
“文老，您不必如此为难陛下了，陛下迁怒皇后娘娘也是因为痛失了皇嗣，一切罪责都让我一人承担好了。”
柔柔弱弱的女音如泣如诉。
衬着她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憔悴得就像玻璃娃娃一碰就碎。
轩辕祁夜本就对她愧疚又心疼，现如今又听着她如此维护自己。
他当即便昏了头道，“目前没有证据指向是皇后做的，但是在皇后宫中出了事，皇后监管后宫不利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