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是胡闹了一通,等白瑾玥幽幽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太阳都升得老高了。
看着镜子里,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白瑾玥一口银牙都快咬断了。
那个狗男人!
果然,对他的心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她也是昏了头了,明知道美丽的东西是最具危险性的,可她偏偏沉溺于封承璟那张美丽的皮囊。
而忽略了那副皮囊下,包裹着的是一颗由里黑到外的心。
跟封承璟玩心眼儿,白瑾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蠢透了。
“娘娘,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了流萤的声音,估摸是听到了帐子里的动静。
“等……等会儿。”
白瑾玥慌忙用抹了点香粉遮盖住身上的印迹,再快速拢好了衣服。
生怕叫人看出她的异样。
流萤也没有生疑,毕竟按照以往的惯例,白瑾玥最不喜的就是一大早未经允许她们就擅自进来伺候梳洗。
还有就是沐浴的时候,白瑾玥也不喜有人近身伺候。
作为宫里的宫女掌事女官,流萤恪尽职守,对白瑾玥马首是瞻,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或许也是流萤心大,后面进来伺候白瑾玥的时候,亦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但是封承璟那厮,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白瑾玥之间的女干情似的,早早的就命人送来了一条红玉石的项链。
当锦盒打开的那一瞬间,看着里头静静躺着的宝贝,所有宫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可是玉石的项链。
还是红玉石。
在蠡元国玉石本就是稀罕物,因我朝并没有开采玉石的技术,也缺少玉料资源。
流入宫中的那些玉石宝贝要么是外来进献的,要么就是花了大量的金钱从外商手中买来的。
别说普通的玉石制品都尚且价值千金,哄玉石更是难得一见,其价值堪比和氏璧的珍贵也不遑多让。
“娘娘,这东西……未免也太贵重了。”流萤又不得不多想了。
怎么感觉九千岁待他们娘娘……
白瑾玥面色微僵,皱着眉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贵重是贵重了点。”
“不过本宫是贵妃,难道还不配用这稀罕宝贝?”
她拿出一如既往的刁蛮傲慢的姿态,红唇上翘,凤眉微挑。
一副老娘不配谁又配得起的态度。
“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流萤是担心九千岁对她有所企图。
但这话要是说了出去,那可是小命不保的啊。
流萤欲言又止。
她巴巴的看着白瑾玥那张不可一世的美艳容颜,期望着她能够转一转脑筋。
最好是把东西给退回去。
毕竟无功不受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九千岁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够要得起的。
然而白瑾玥非但没有get道她的点,反而美滋滋的拿起项链欣赏了起来。
“别说,这成色真不错,打磨得亮晶晶的,你说它像什么?”
白瑾玥眼眸亮晶晶的问。
流萤:“……像催命符。”
白瑾玥:“……”
“娘娘,您也不瞧瞧这是什么颜色?”流萤急得原地跳脚,指着那串项链道,“正红色只有皇后娘娘配享有,后宫的其他嫔妃,哪怕是贵妃都……”
不能逾越。
否则便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
流萤急得满嘴都是泡,劝道,“娘娘,这东西戴不得,我看九千岁他……”
“就是不安好心。”
她就算冒着丢小命的危险,也得说,“九千岁送这种东西过来,明摆着就是陷害娘娘,娘娘您可别觉得东西好看就犯了糊涂。”
“九千岁那人多可怕啊,听说。”流萤小小声,神神秘秘的说,“东厂那些折磨人的法子都是九千岁想出来的,他每天都得杀两个人,要不然就睡不着。”
白瑾玥:“……”
“娘娘您别不信,不然您把江止传过来问问,他可是东厂出来的,肯定知道九千岁的可怕。”
听她越说就越离谱,以至于白瑾玥的心都开始有些毛毛的了。
“你别说了。”
白瑾玥接过桌面上刚沏好的清茶猛灌了两口,润了润嗓子,警告道,“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不管怎么样,表面上都得敬着九千岁,不然本宫也保不住你。”
流萤脸色惨白,果断频频点头。
见这丫头应该是被吓住了,白瑾玥脸色缓和了不少。
“宫里最忌讳什么你应该比本宫清楚,想要活得久,那就得把嘴巴闭紧了。”它恐吓流萤也是为了她好。
封承璟就是个疯子,随心所欲且不受任何人任何事束缚。
万一哪天惹他不高兴了,杀了人就跟捏死个蚂蚁似的。
白瑾玥之所以肆无忌惮的招惹他,且还没有事,那是因为在封承璟眼里。
她是个比较有意思的玩物。
他还有兴趣玩上一玩。
当然了,白瑾玥也不介意他是如何看待她,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要能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