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揍两顿?”
白玉蓉大惊,不仅眼睛瞪得老大,表情也是呆呆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真的可以吗?
自幼时阿娘便教导自己,女子要三从四德,要温柔贤淑,切不可跟人吵嘴斗狠,更不可无端的招惹陌生的男人。
白玉蓉在家中并不受宠,唯一能够让自己过得好点的方式便只有乖乖听话。
然而这一次她险些被沉鸣欺负了去,是阿姐救她于危难,还教训了沉鸣替她报仇。
如今更是给了机会让她自己出气。
白玉蓉第一次觉醒了叛逆之心,心中跃跃欲试着想要找个发泄口。
“你不要害怕,凡事都有阿兄和阿姐担着。”
犹豫了片刻,白瑾玥没有隐瞒的开了口,“沉鸣现如今已经是个太监了,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相反的,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还可以让他伺候你,日后就算叫他供你驱策也不是什么问题。”
奴才嘛,那就要有奴才的样子。
白瑾玥身边伺候的人够多了,比沉鸣更机灵,更忠心,用的也更趁手。
至于白玉蓉,来到将军府后身边只有小鲤一个丫鬟伺候是不够的。
沉鸣不是最看不起白玉蓉,还想对白玉蓉用强吗?
那白瑾玥就磨掉他身上的所有骄傲棱角。
让他在白玉蓉面前卑躬屈膝。
日日被比自己更弱小,被自己欺负过的人驱使卖命,一点点的践踏尊严,叫他时时刻刻都备受屈辱的折磨。
然而白玉蓉关心的重点则是:“他……成太监了?”
“嗯,先是下了醉春红折磨了好一阵,然后十个小官一刀刀的生阉了他。”
此事江止最有话语权了,说起的时候脸上免不得露出格外得意嘚瑟的神色。
殊不料他话刚说完,流萤一个巴掌重重的呼在了江止的后脑勺。
“胡说什么,别把玉蓉小姐吓到了。”
江止:“……”
果不其然,没有经历过任何风吹雨打的白玉蓉吓得不轻,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身子也摇摇欲坠的。
白瑾玥示意流萤扶了她一把,神色淡淡的,“你放心,他的命在我手里,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
“阿姐,我……”
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还是算了吧,他,也……挺惨的了,而且我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庆幸当时东厂的人来得特别的及时。
白庭川看不惯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互诉衷肠”,粗声粗气道,“行了,你,这几日乖乖待着,别再惹祸。”
他指着白玉蓉,言语之间尽是浓浓的警告。
随后白庭川又看向白瑾玥,神情分外严肃。
“沉鸣现在是要犯,你把人留在身边终究不妥,不如先把人交给我。”
忠勇伯爵府谋逆一事被曝出来十分突然,此事在京都引起了轩然大波,白庭川虽不涉及党争,亦与沉家不熟,到底也听了一些八卦。
事关自己的亲妹妹,白庭川快速命人去打听了一番。
不曾想,当真让他查到了些东西。
白庭川犹豫着要不要跟白瑾玥透个底,又碍于白玉蓉一脸单纯无害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就在这时,一个眼生的小黄门快步来到了白瑾玥的跟前。
他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小心翼翼道,“娘娘,宫里突然来了紧急秘报,陛下闻言后匆匆起驾回了宫,特意嘱咐奴才跟娘娘说一声。”
“回宫了?”
小小的惊讶了一把,白瑾玥内心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表面上依旧淡淡的,丝毫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本宫知晓了,你下去吧。”
“宫里能有什么事,比兵符还要重要。”
白庭川蹙了蹙眉,满眼疑惑的表情很白玉蓉那是一模一样。
白瑾玥勾唇笑了笑,漂亮的凤眸闪烁了丝丝凉薄的寒意。
“宫里的事,除了后宫那个女人,龙嗣,轩辕祁夜还能为了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什么?他现在已经如此宠爱那个女人了吗?”
白瑾玥咬牙切齿,真的好想一剑砍了轩辕祁夜那个负心汉。
说好了就算有再多的嫔妃,这辈子都只会对他的妹妹一心一意。
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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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纳了那么女人进后宫就算了。
他的妹妹都没有一个孩子傍身,轩辕祁夜那个狗东西倒是先让其他女人怀上了龙嗣。
还在他妹妹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搞出来的。
这不是打他和妹妹的脸吗?
白庭川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弄死轩辕祁夜那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阿姐……阿兄,他这是什么了?”
眼睁睁的看着白庭川气势汹汹的提剑离去,白玉蓉眨巴眨巴眼,一颗小心脏直到人走远了还怦怦跳个不停。
“阿兄如此生气,不会是想要去……”
揍人吧。
她不敢想,也不敢问。
白瑾玥侧目静静的看着她那单纯可爱的小脸,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当真是有趣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