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狗渣皇还需要白庭川为他夺权打江山自然不可能失了一颗重要棋子,之所以听了小绿茶的挑唆,一方面是利用白庭川为他扫清障碍,一方面也是坚信白庭川有能力全身而退。
然而那次平叛白庭川确实大胜而归,但也因此而受了很严重的伤。
也就是那个时候,狗渣皇趁机大献殷勤,假仁假义的动用了宫中最珍贵的药材给白庭川治伤。
白庭川聪明睿智自然不会轻信狗渣皇,奈何白瑾玥为爱冲昏了头脑,自己被利用而不自知,甚至还拉着白庭川一起往深渊里走。
白家曾是将门世家,他们这一脉仅剩下白庭川和白瑾玥兄妹二人,白庭川最宠自己的妹妹,平时的聪明睿智只要遇到白瑾玥,那就是一团浆糊。
也正是因为白瑾玥一心要嫁轩辕祁夜,才造成了兄妹二人乃至整个白家灭族的惨案。
躺在榻上,白瑾玥面无表情的,手指却一点点捏紧了。
“娘娘,你也不用太担心,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的。”流萤让她放宽心。
随即又给白瑾玥揉了揉眉心,头疼这才缓解了几分。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白瑾玥道。
流萤想再劝两句,看着白瑾玥脸色并不好,话也就重新咽了回去。
本想着好好整理整理思绪,也琢磨着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样让兄长爱来祸事,总有人见不得她清静,非要上门来扰一扰。
“哟,贵妃妹妹在冷宫住得也挺舒心的嘛,瞧瞧这里里外外捯饬的,莫不是想要长住下去?”
皇后文静月不请自来,一身华贵刺眼的凤袍加身,如此盛装打扮前来,若说不是来刺激白瑾玥的都没人信。
“你来干嘛。”
白瑾玥正在贵妃榻上看书呢,压根儿没打算起身屙意思。
文静月皱了皱眉,不悦道:“白瑾玥,见了本宫不行礼,你是活腻了吗?”
这死女人都进冷宫了,还那么狂,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失宠了吗?
“真不好意思,从前就没学会怎么行礼,以后也不准备学,皇后娘娘想耍威风,不如到慕美人宫里去。”
白瑾玥只是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又意味深长的笑道:“哦,我倒是忘了,人家现如今可是陛下的心尖儿,本宫都着了道,皇后娘娘还是小心为妙的好,别跟本宫似的触怒了龙颜。”
文静月一噎。
不仅没有想象中幸灾乐祸的高兴,反倒越发看不透白瑾玥了。
她皱了皱眉,没好气怼道:“白瑾玥,你脑子没病吧?”
不然为什么折腾得进了冷宫?
在文静月的眼中,白瑾玥是嚣张跋扈,但她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就算真的吃醋轩辕祁夜宠幸了其他女人,也犯不着明着来。
毕竟以白瑾玥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一个女人,且让轩辕祁夜都抓不到错处并不是难事。
然而白瑾玥却选择了一种最直接也最愚蠢的方式。
“文静月,要不要喝一杯?”白瑾玥突然来了一句。
文静月:“……”
她们的关系貌似没有好到一起坐下来喝酒的程度吧,她在搞什么?
白瑾玥笑着打趣:“怎么,皇后娘娘是担心本宫下毒吗?”
电光火石之间,白瑾玥和文静月四目相对,随即二人皆默契的端起了酒杯,隔空对碰了一下,彼此都优雅的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白瑾玥,别以为示好本宫就能不计前嫌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文静月放下酒杯,目光幽幽的盯着她质问,“你的葫芦里到底卖都什么药。”
她们二人从及笄那年就开始为了轩辕祁夜斗上了,那时文静月已经被册封太子妃,白瑾玥算是横插一脚进来,仗着白家以及兄长白庭川的功绩如愿成了轩辕祁夜的贵妃。
帝后大婚那日,轩辕祁夜丢下身为皇后的文静月,去了白瑾玥的寝宫,让她这个皇后彻底成了笑话。
可文静月哪里知道,轩辕祁夜那个狗东西同样没有碰过她。
她们不过都是狗渣皇的棋子而已。
白瑾玥虚伪的笑笑,不慢不急道:“本宫可不是向皇后娘娘示好,毕竟无论得不得宠,只要本宫的兄长在位一日,本宫依然是贵妃。”
瞧着文静月脸色不太好,白瑾玥也懒得逗她,索性一次把话说开:“本宫不否认曾经想要做皇后,毕竟后宫的女人都想做那个唯一。”
“白瑾玥!你放肆!本宫还没死呢!”
文静月一掌拍在桌面上。
她满脸怒容气得狰狞,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白瑾玥都不懂死了多少次了。
“娘娘!”
“皇后娘娘!”
双方静候在殿外的宫婢听到了动静,都纷纷闯了进来。
白瑾玥不悦的扫向她们,倒是没有文静月更快的冷斥道:“滚出去!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众宫人被吓得脸色发白,低着头,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何必动怒,本宫话还没说完呢。”她淡然启唇,“皇后之位既是你的,那便永远是你的,本宫没兴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