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然搬出了局长来压高阳。我心里顿时有点紧张。毕竟论官职的话自然是局长比较大一些。我怕高阳扛不住。
“我们公安系统有规定，案件在没有侦破之前必须要对外保密。”
言下之意，这是规定，局长也不行。
我在心里为高阳竖起来大拇指。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 我总感觉背后阴气森森。这种感觉直到我走出院长办公室时才消失。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丰逸尘一出门就靠在我的耳边问。
“什么？”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鬼气！”丰逸尘肯定的说。
“我是感觉到有些阴气沉沉。只是我并没有看到有鬼魂啊！”
“和你身上有尸气一样，有些人和鬼接触都多了，身上就会有鬼气。”丰逸尘又拿我做参照物解释。
只是，我身上有尸气这件事一直都只有他在说。我并没有感觉到。所以，我认为这是他在胡说。
不过，他刚才说的鬼气的事情我倒是有些感觉。毕竟当那个叫许一的往我面前一站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一阵阴寒之气。
“你是说那个方士？”
“狗屁方士，就是个靠邪门歪道赚钱的假道士。”看来，丰逸尘对那个许一毫无好感。
“那个许一什么来头？”高阳插话。
“具体师承哪派说不清楚。有人说他是捡到了一本邪法秘籍所以才入了行。但是这种说法没有根据。不过据我了解，他所修习法术，确实都不登大雅之堂。我也是五年前的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过他。当时，他正在为一个并入膏肓的老人治病。他的方法是将狗的灵魂摄入老人的身体。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是个妖物！”
“结果呢？”我有点好奇。
“狗死了。人没几天也死了。”丰逸尘似乎不想提这件事。
我也就不好再追问了。而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医院的食堂门口。现在所有的病人和医生都被安排在了这里。门口还有警察值班。
“高队！”门口的警察看到高阳后打招呼。
“嗯，我进去看看。”高阳一边说，一边带着我们走进了食堂。
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精神病患者。其实，他们很多并不像书中描写的那样。大多数时候 他们还是安静的。这样的人群，一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除非特别暴躁的。
我们进去的时候 屋子里只有五名医生。病人却足足有三四十人。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护士长。”看到我们进来。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主动迎了过来。
“你好。”高阳代表我们问好。
“怎么只有这几个医生？”高阳问。
“原本医生有五十多个人，这不是发生了这些事儿，很多都不来了。现在只剩下二十几个人，我们还需要三班倒。夜班刚走， 我们野兽刚接班。”护士长看起来情绪还不错。并没有多少恐慌。
“哦，好，你现在方便吗？我们想找你聊聊。”高阳开门见山。
“现在？”护士长看了一下手中的药瓶。“邹慧，你过来，让28号吃药。”护士长对一旁的一个看起来年纪轻一点的赞护士说。
“好。”那名护士走了过来对我们笑了笑，然后接过护士长的药，转身走了。
“我不要吃药，我不要吃药！”
这时从房间最里面的靠墙的位置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我本能的寻声望去。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看着她的头发，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个男扮女装的鬼魂。
“我不要吃药，你们要杀我，我知道你们要杀我，韩星跳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韩星跳楼，我不知道。我还给他吃肉，他爱吃肉……”女人喋喋不休着。
同时，我们从她的口中听到了一个名字，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