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珍宝阁总经理一脸为难,“店里所有的珍品都在这里了。”
“老板?”助理询问地看向郁少。
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可明显,老板看不上,再好的东西也是废品。
这里的乐器比不上家里收藏的,品种也和家中的重复,买这些做生日礼物,郁少自觉拿不出手。难道要放弃送乐器的打算,可除了音乐相关的,母亲也不喜欢啊。
郁少忍不住皱眉,有些为难。突然,他想到一个主意。
郁少:“刚才你说楼下的人吹得是埙?”
“店员是这样说的。”
“那就把埙带上。”
“啊!”
“嗯?”
“好的,我马上去办!”
珍宝阁总经理很快下楼,一边走,一边想和郁少的对话。
几年前,店里的老师傅心血来潮复原了一些古代乐器。他知道,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那些东西很多人连认都不认识,更别说买。果然,那几个乐器一直放在店里蒙尘,也没人看一眼。也不知怎么就被节目组的人翻出来,这些艺人真是为博眼球,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不过,他记得当时只做了一个埙,因为没生意,他不准师傅们再做这些东西。现在店里这个唯一的埙被人演奏过,再卖给郁少,是不是有点……
带着这心思,珍宝阁总经理下楼,没想和节目组打交道,站在一个隐蔽的位置,观察节目组的嘉宾。
呵,他倒是要看看,节目组找个哪个老古董,会十来种乐器不说,还能吹那么晦气的音乐。
“你确定!”
“没错,总经理,就是她。”
珍宝阁总经理难以置信,他以为吹埙的是个老年人,最少也是个中年人,却从未想过对方是一位貌美的少女。一个美女吹埙,珍宝阁总经理再不觉得这是瘆得慌的丧乐,只觉得空旷悠远,十分动听。
那个埙,他也不觉得被人用过,不能卖给郁少。听说有些名茶,专门用少女采摘制作。现在,埙被美女开光抚摸,带着少女的清香,也算名埙哈。
珍宝阁总经理很快让人将埙取来,送到郁少面前。
“这就是埙?”
郁少第一次见到这种样子的乐器,竟然是陶制,少了很多乐器的精致优雅,多了独特的返璞归真,很有艺术感。
“是的。”珍宝阁总经理道,“刚才吹埙的人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年纪轻轻就能演奏十来种乐器,还挺厉害的。”
“喔?年轻?”郁少问。
珍宝阁总经理以为郁少感兴趣,立马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十八岁,刚出道的新人。” 珍宝阁总经理道,“其他三个嘉宾都是圈里的名人,著名导演罗正德和他夫人温馨,影帝冯子健。郁少如果有兴趣,我备个饭局,晚上和节目组的人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我马上就离开百木镇。”郁少站起身,示意助理将埙拿上,便从专用通道离开。
一楼,众人都在称赞白绒绒刚才的埙曲好听。
“没想到埙看上去不起眼,竟然这么好听。”温馨道,“弄得我也想买一个。咦,刚才那个埙呢,你收起来了?”
秦经理尴尬地笑了笑,只能道:“其实那个埙是客人定制的,是我弄错了,以为是店里乐器。”
“不卖啊。”温馨遗憾万分。
罗正德看到老婆想要,立马问:“那你们接受定制吗?”
“这,我问一下。”秦经理打了一个电话,然后道,“可以,师傅能做。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罗正德:“我们不着家。那我们定制一个,喔,等等,小冯,小白,你们要一个吗?”
冯子健:“我不要,我又不会吹。”
罗正德:“小白呢?”
白绒绒:“啊!”
罗正德:“小白,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白绒绒:“没什么。我也定一个吧。”
刚才的埙让她想到的一个人,那位将军府小少爷。那位是京城的纨绔,她刚挂牌时的常客。小少爷常来找她,给他将边城的景色,还教她吹埙,说这就是边城的风声。突然,外族入侵,将军战死,皇帝震怒,查封将军府。
半个月后,小少爷再次来到琼华楼。此时的他,没了当初的风流肆意、嬉笑怒骂,四目相对间只余下沉默与隐忍。小少爷是来辞行的,他要去边塞,为他的父兄报酬。临走前,将埙送给对方,笑说物归原主。在之后,她再没有听到小少爷的消息,也不知是功成名就还是战死沙场。
小少爷最后一次来的意思,她知道。可没落的将军府没资格为琼华楼的当家花魁赎身,即将上战场生死未卜的小少爷也不敢给她赎身。终究,他们只能错过。
罗正德:“那我们就要两个。”
秦经理:“行,留下地址,东西做好,我就给各位邮寄过去。”
冯子健:“我们还是来选乐队要用的乐器吧。确定好,早点练习,时间不等人。”
罗正德:“对对对。”
温馨:“我们中看样子就小白最有音乐素养,不然我们听小白的。”
罗正德:“那小白你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