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没有记在心头。
叶亦苒对郑留白，没有什么怨恨，反而有些感激。
当时方诗欣也是水系异能者，可她的水简直是停水许久后，突然有水的水龙头，时有时无。
郑留白在离开队伍之前，曾经给叶亦苒的队伍注满了水，也曾经提醒过她：水满则溢。
那时候她没听懂，现在懂了。
她对他们好的太过头了，最后被反噬而死。
凌晨跟他们相遇，叶亦苒一时之间居然没认出郑留白。
戴着棒球帽，叼着烟，看着有些抠门，说话破坏自家氛围，跟她印象中的郑留白判若两人。
直到乔承安临走前，自我介绍。
这个熟悉的名字，才让叶亦苒想起郑留白这个人。
郑留白说梦话总会提起这个名字：乔承安。
因为这个名字，叶亦苒下意识看了郑留白几眼，才把他认出来。
所以凌晨乔承安一行人离开，叶亦苒才会提醒他们去军区营地。
换做是别人，她不会多此一举。
她不恨他看不上她的队伍，反而还记得那一桶桶的水。
也还记得，分道扬镳那一天，郑留白吊儿郎当叼着烟头，看似不屑一顾，眼眶却泛着红对她说：“叶亦苒！做人自私一点，才能活得长久一些，如我。”
卡车越来越平稳，离加油站也越来越远。
依稀可以看见乔承安和郑留白打闹在一起，旁边还有年轻男人们在起哄。
叶亦苒眸光闪过一道光，透着一丝暖和十足满意，转过头，看向因为被捆住而一头雾水的景舒，“子墨、小熙、秀才和星锐留下，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