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顾衫的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颇有些鬼斧神工。
顾衫见叶亦苒开门时,神清气爽中带着点冷淡。
但她平时从来不会体贴顾子墨,可今天破天荒让他不要吵醒顾子墨。
顾子墨身手那么好,又是一阶雷系,可他身上全是伤痕,连脖子上也是伤,还哑了嗓子。
经过这一系列可疑,可推断:墨哥不行,苒姐很生气,但墨哥会耍无赖,用了很多非常规手段,好歹取悦了苒姐,可苒姐依然会有不爽,却开始同情怜惜他了。
这个推论,简直完美!
熟悉他的许奕辰很快反应过来。
缓过惊吓到想吐的那股劲儿,才耐心询问,“什么症状?”
顾衫还沉浸在自己无敌的推断中,斩钉截铁的回答:“惨不忍睹!”
这么个回答谁能听懂,反正作为医生的许奕辰没听懂。
苏景秀瞅了眼顾衫,这货脸上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他可不想因为某些生活不幸福,导致蓦然CP崩塌,搂着垂耳兔,清醒的提醒他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哦。快快,我去拿药箱!”许奕辰急匆匆转身拿起客厅角落的大药箱。
此刻叶亦苒带着那份怜惜正在给顾子墨披上被子,将他身上的抓痕连带青紫、伤痕都遮住。
肯定的点头,“看来,这个毒只要多用用,应该可以免疫?”
顾子墨巴不得每晚被毒,紧紧搂住她,将她睡袍蹭开,占尽了便宜。
脑袋搭在她的肩上,故作可怜又委屈,却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的坚定语气回答:“为了我们的空间,我愿意。”
“你能行吗?”
昨晚差不多天没黑,六、七点两个人回房间,一直闹腾到凌晨四、五点。
叶亦苒一想到他战斗到最后,别说手和腿发颤了,腰都要断了好吗。
男人怎么可以被质疑不行?
顾子墨抬头,贴近她的耳廓,含住她的耳垂,准备说点狠话。
顾衫带着一群着急的CP粉冲了进来,声音不小,“你看!墨哥不行,苒姐在安慰他!”
顾子墨深吸一口气间。
叶亦苒闷笑的抖动起来,波澜壮阔。
睡袍被顾子墨蹭开了,她这么一笑,顾子墨紧张的离开她的怀抱,速度极快将睡袍紧紧拽住。
这样一来,他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
手腕的青紫、喉结的伤痕,手臂上的抓痕,背上纵横的痕迹如棋盘。
战况看上去十分惨烈,许奕辰和齐北宴看得呆住。
苏景秀一把捂住垂耳兔的眼睛,细细查看顾子墨没穿上衣的上半身。
顾衫痛心疾首,“怎么还有伤啊!”
许奕辰无比庆幸没让罗千凝跟过来,拎着药箱上前,“子墨……”
“滚!”顾子墨紧紧拽住笑得抖动的叶亦苒的睡袍,将她一身好曲线都勒了出来。
他眼底眉梢是餍足,还有熬命的红血丝,恼羞成怒喊滚,却透着几分可爱和羞涩,没有一点狠厉和狼狈。
苏景秀搂紧了垂耳兔转过身,轻咳一声,“看上去不像是不行啊。感觉是太行了。”
声音不小,带着笑声,连跑带蹦,率先逃跑。
聪明人向来惜命,还懂得如何祸水东引。
顾子墨一听这话,顿时明白顾衫说了什么,咬着牙,一字一顿,“顾!小!三!”
顾衫瞬间站直了身体。
许奕辰也回过神来了,低头看着药箱,扭头温声对齐北宴说:“小北啊。给他们弄点水,让你姐夫洗洗,我,我早餐还没吃完呢。你们先忙着。”
齐北宴连忙听话的点头,往洗漱间走去。
许奕辰不等顾子墨点名,抱着药箱,朝叶亦苒讪讪一笑,转身就跑。
顾衫孤立无援的站在原地,可怜巴巴喊了一声,“嫂子~”
“现在知道讨好你嫂子了?晚了!”顾子墨气的恨不得锤死他,一天天到处造谣。
叶亦苒俯身在他耳边,火上浇油,“你瞧,你兄弟都知道你不行。”
“顾小三!去,把所有的幸存者登记在册,每个人都集合到这一栋来,进行整顿!”
顾子墨的话让顾衫睁大了眼,“墨哥!我,我昨天就说过,这些人不服管。大多数都不信我们,觉得我们是骗子。这事儿太难了!”
顾衫和齐北宴长得看着年轻不太靠得住,楼长高益民也不是特别古道热肠的人。
带着他们把其他楼栋的丧尸清理的差不多,也没起到更多作用。
高益民就跟并排那一栋的幸存者们有些联络,远的地方也不敢跑。
所以那四栋楼的幸存者是各自为政,看好自家三亩地就完事。
家里物资足够,只需要安心在家静观其变。
突如其来有三个陌生男人来杀丧尸,还说来救他们。
大多数人并不信,更多是怕他们仗着能杀丧尸,打算骗他们开门抢物资。
顾衫和齐北宴昨天就做到了一件事,将几栋楼游荡在走廊的丧尸都杀干净。
只有几户人家将信将疑,说如果幸存者们都跟着走,就走。
顾衫压根不在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