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苒才不管许奕辰和顾衫那表情。
这也不是她兄弟,顾衫就算是替她抱不平。
叶亦苒也一定会把他撂趴下,毕竟顾子墨可是她的小金库。
顾子墨向来不在意顾衫那家伙的想法。
他只要离开电脑,那脑仁就比何道大一点,好在够听话。
齐北宴被两个男人这么盯着,有些不自在,来回看了看。
努力往顾子墨的身边贴,一种弟弟依赖哥哥的自然反应。
可怜巴巴叫了一声,“姐夫。”
顾子墨特骄傲,特大声应了,“唉!没事儿,都是自家兄弟。”
苏景秀还有什么不明白,跟着利落喊了一声,“姐夫。你们回来啦。”
刚才那一声苒姐格外自然,这一声姐夫更是浑然天成。
顾子墨笑的合不拢嘴,将手肘搭在齐北宴肩头,朝叶亦苒一摆头,“苒苒。你瞧弟弟们为了把车追回来,都淋湿了,给他们烘干一下吧。”
一声姐夫,他就敢使唤她?
叶亦苒勾唇一笑,用那种你就使劲作吧的眼神瞅了他两眼。
走到苏景秀身后,无需触碰他,用异能替他烘干,“许奕辰,给何道看看腿。他伤得厉害。”
许奕辰连忙起身,看向站在原地,拎着个桶,有些格格不入的何道,“药箱在楼上。”
说到这里,他瞅了眼顾子墨。
他们的背包都在车后备箱,没拿,估计现在在顾子墨的空间里。
顾子墨看向苏景秀,叹息一声,“咱们的东西在车上没拿下来,被何道媳妇儿带走了。秀才包里还有药箱吧?先用着。”
苏景秀瞅了眼更加局促的何道,火上添油,“我的药箱可是苒姐用命拼来的!”
略带愤慨说到这里,又低了声音,“不好意思。我不该这么计较。我去拿。”
顾衫又有些懵了,总觉得苏景秀和顾子墨有猫腻,跟中邪了似的。
想说什么,又被许奕辰一把从背后扼住了颈项,“你不是说想洗澡?叶亦苒回来,该有热水了。”
齐北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举起手,“我,我有水。不,我会玩水,能烘干。”
苏景秀一头清爽的瞅了眼他,斜睨叶亦苒,挑起眉梢,无声询问:这傻子是水系?
叶亦苒轻易看懂,点头,无声回答:你没看错。
苏景秀看了看顾衫,又看了看情绪低落的厉茅,撇过头,无声的长叹,“我带你们上去拿药箱,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一个个都找到了事情做。
顾子墨带着新晋·最受宠弟弟·齐北宴,介绍着许奕辰和顾衫、苏景秀。
带着顾衫一起前往二楼的洗浴间。
许奕辰跟何道一前一后,沉默的跟着苏景秀去了二楼房间拿药箱。
叶亦苒拽着厉茅走到别墅门前。
房车就在不远处,他们将房车侧面的雨棚撑起来。
零食和食物,大概被分的差不多了。
每个人手里捧着些东西,七零八落站着,吃着东西,喝着饮料,说说笑笑。
颇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觉。
厉茅看得满心烦躁,撇过头去。
叶亦苒却摁住他的头顶,强迫他看过去,“你喜欢这种日子吗?”
厉茅毫不犹豫,厌恶的眯眼,“我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他们。”
“你家何老爹,就想把你养成这样。”
厉茅愣住,看着那些完全不思考危险,只顾着吃喝的男人们。
哪怕他们个个长得唇红齿白,身材高挑,站在一起赏心悦目。
可他们就是令他厌恶。
“我不想!”厉茅几乎是低吼出来。
“我也不想。”叶亦苒拍了拍他的肩头,“小猫。做我的弟弟,还是做他的儿子?”
厉茅有些呆愣,缓缓转过头看向她,唇嗫嚅下,眼眶有些红。
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我……”
叶亦苒转头朝他笑的温柔,“你现在还能选择,趁着他对你有愧疚。将来他又开始执拗,你就再也没有选择了!”
厉茅睁大眼,一咬牙,“我想做你的弟弟!”
“哪怕很痛,哪怕很苦?”
厉茅反手握住冷夜的刀柄,仿佛找到了勇气,狠狠点头,“哪怕很苦,哪怕很痛!”
“好。那你记住,让他看见你的改变。让他亲眼看见,你的改变。”
叶亦苒看向别墅门口的那些男人,缓缓勾起了唇角。
厉茅有些没听懂,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可,可我已经坚强很多了,他没看见啊。”
还是一如既往觉得他是个孩子,需要被人照顾。
一想到这里,厉茅有些烦躁,但想到何道养大了他,心底又一软。
叶亦苒手轻轻在他肩头拍了拍,压低了声音,“才教过你,就忘了吗?刀抽的快一点。”
厉茅反应过来了,怔忪的颤唇,“我……”
“懂了吗?”叶亦苒笑的更温柔了,一点看不出她到底在教什么。
仿佛只是贴心的温柔姐姐,跟自己亲爱的弟弟在雨中闲话。
与人命无关,与鲜血无关。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