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宴带着叶亦苒朝大房车走。
刚走出几步,叶亦苒还在寻思突破口。
何道拎着满脸不情愿的厉茅下了房车。
厉茅一瞅见叶亦苒,像找到了救星,恨不得现场演一出金蝉脱壳。
手舞足蹈,使劲挣脱,还在怒吼,“放开我!”
却被何道抖了抖,抖得没了动静。
被牢牢拎住后衣领。
他可怜巴巴喊,“苒姐。”
叶亦苒面无表情看着何道,一如他此刻的表情。
何道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转念想到,是叶亦苒他们将厉茅送回来,表情柔和了下来。
“我给你们抓几条鱼,炖个汤。这里也没什么米和面,不容易吃饱。”
齐北宴好奇盯着厉茅,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更亲近姐姐,而不喜欢爸爸。
听到这话,积极而缓慢的举起手,“我,我可以帮忙。”
厉茅这才发觉有个陌生人,好奇打量了两眼,继续苦哈哈求救,“苒姐!苒姐!”
撒娇的小嗲音,求助的小眼神。
何道的心被酸水泡了一遍又一遍,只觉得养了个儿子,被猪拱了。
等等……
他皱眉盯着叶亦苒,难道她看上了厉茅?
不提其他,厉茅是个混血,这张脸特别立体好看。
叶亦苒还会有什么不懂?
末世摸爬滚打六年,还做过基地长,什么人没打过交道?
她摇头失笑,上前掰开了何道的手,“没事儿,这是你亲爹,还能拿你炖汤?”
何道震惊看着自己的手。
他可是力量系!
刚才叶亦苒触碰他的手时,不但有一种强力感,还有灼伤感。
叶亦苒替厉茅理了理衣服领子,一副好姐姐宠溺弟弟的模样,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姐姐在呢。”
厉茅总算露出了笑容,还略带得意的斜睨何道一眼。
气的何道直咬牙。
齐北宴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抿抿嘴,站在原地脚尖来回搓了搓。
隔壁的大房车又打开了门,音乐的喧闹声没了。
里面有人七嘴八舌在说话,都是年轻男人的声音。
陈昭先撑开了伞,跳下来,转身,说的带着点俏皮,“樱姐,请~”
等她下来,他朝车里喊了一声,“呐,咱家樱姐发话了,得动起来啊!男人得主动。”
赵樱抿嘴笑着,捶了他一下,转头扬起声音,“别理这家伙。你们去两、三个人看看就行。也别太累。”
她说完转头那一刻,看见了叶亦苒。
赵樱故作没看见,抬手撩了下额间碎发,又转头,“雨好大。陈昭今晚还要守夜呢。你们怎么总让他做事呢?”
车里陆陆续续冒出几个脑袋,每张脸都有不同的好看,“我来。”
叶亦苒将手搭在厉茅的肩头,把伞撑在他的头顶,默默看着这一幕。
视线扫过站在房车边的何道,他瞅着眼前这一幕,眉头微皱,很快松开,挪开了视线。
要说喜欢,大概是没有的,不然为什么会不吃醋?
那些冒出来的男人嬉笑起来,脸上或多或少带着绯红,可见喝了不少酒。
有人视线扫过来,没看见被雨伞遮住一半面目的叶亦苒。
倒是看见了站在她身后侧,站在雨中,滴水不沾的齐北宴,讥讽的笑起来,“鼹鼠你忙完啦?”
齐北宴没有吭声。
另一个男人敲了下说话男人的脑袋,嘲讽意味更浓,“明知道这家伙被打地鼠打傻了,还问什么?叫什么鼹鼠,叫地鼠!”
“哈哈哈哈。你别说,鼹鼠、地鼠没区别,反正都见不得人。”
“人家可是无辜小可怜,人设顶呱呱,不要说人家嘛。”
奚落的言语,无法被落雨击碎,比酸雨还酸,更伤人。
齐北宴站在原地,低垂着头,无动于衷。
何道不曾为他开口说一句话。
赵樱只是站在伞下,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幕。
第一批觉醒者,雨中不沾滴水,这么有天赋。
真是一群又蠢又瞎的东西。
叶亦苒抬起伞,露出脸上的笑意,微挑起眉梢,略带轻佻,来回扫了一圈。
车上探出头的男人发觉有个陌生女人,还年轻好看,都愣住。
纷纷小声窃窃私语,“哪里来的小姐姐?”
“真特么漂亮,不会是男扮女装的吧?”
叶亦苒带着点挑衅般,扫了赵樱一眼,将厉茅搂紧,转过身,“小北,走,钓鱼去。”
齐北宴缓缓抬起头,眼底有些伤感,却不多。
他朝她露出笑,“嗯。”视线好奇的盯着厉茅。
厉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往叶亦苒身上靠了靠,没好气,“看什么,走啊!”
比起那些叽叽喳喳的人,这个清爽可爱的小哥哥,顺眼多了。
齐北宴笑容扩大,那双圆溜溜的眼,黑黝黝可爱极了,忙不迭跟上叶亦苒。
何道叹息一声,没脾气的跟上厉茅,回头看了眼赵樱,交代了一声,“我去抓点鱼。”
赵樱挤出微笑,仿佛贤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