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苒静默看着慢慢淌血的林佳。
眼前一片血红，只觉得这样还不够。
那些难言的恨，在胸膛反复冲撞，撞的她整颗心稀碎，无处宣泄。
碎片在身体、脑子里来回游走，搅碎了她所有理智。
从重生撑到现在，全凭这股恨意。
杀了陈嘉俊让她理智回笼了一些。
可杀了徐浩和方诗欣后，她又觉得他们死的太便宜。
让他们多活一会儿，她不愿意。
利落的杀了他们，又太便宜。
她恨！
真的好恨！
顾子墨个子高挑，长手长脚。
站在叶亦苒身后，几乎将她整个搂在怀里。
她没有任何拒绝的举动，让他露出无比享受的微笑，又往前靠了一些。
仿佛回到那天，他们毫无隔阂的相处。
念头一起来，他从叶亦苒身后搂住她，完全不被她发觉般，凑到她耳畔，“苒苒。”
身体扭动着，低声轻语，如诱人下地狱的魔，“苒苒。我好想你。”
他眼尾泛着红，眸光闪烁着贪欲的光。
看着那么俊美，令人窒息的美。
明明就在她身后，却撒着娇说想她。
陷入无边仇恨的叶亦苒，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表达什么。
“你说，要怎么折磨一个人，才能宣泄心底的恨？”
顾子墨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凑到她耳畔，眼尾越发艳红，掩不住眸底的贪婪，“你亲亲我，我教你。”
“顾子墨。”叶亦苒头也不回，手往后狠狠一弹，“老实点。”
这一下，没有收手，顾子墨却不躲不闪，继续喊，“苒苒。”
这声音娇媚的能叫人心肝发颤。
叶亦苒却不为所动，“你回去吧。”
“不要。”顾子墨怕把她彻底惹怒，老实往后一退，跟她拉开些距离。
他俯身将下巴搭在她肩头，乖巧哄她，“不要生气。我教你。”
叶亦苒斜睨他一眼，转头时，透着暖的鼻尖擦过了他的脸颊。
他仿佛被她深吻了，雀跃起来，双手在叶亦苒肩头弹奏般跳动，“不如，你看我替你出气？”
“好啊。我看看。学学。”叶亦苒双手环胸，收回视线看向林佳。
顾子墨从空间拿出手术手套，慢慢往修长的手指上戴，还不舒服的挪了挪长腿。
将手套戴好，把手举到叶亦苒眼前，语气里满是讨好，“你瞧，我不碰她的脏血。”
叶亦苒毫无感情，敷衍了一句，“嗯。”
顾子墨上前将林佳嘴里的黑布割开，上下看她，仿佛在研究从哪里下刀。
林佳疼的眼泪不停，吓得尿都出来了，躺在血和尿液里，恨不得被一刀解决。
可她想活着，活下来，不管会面对什么。
强烈灯光下，顾子墨的眉眼更显精致。
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的眼尾，透着不耐的狭长眼眸。
明明眼底毫无感情，却看呆了林佳。
顾子墨举起刀朝她的脸颊而去。
林佳吓得嘶哑着嗓子大喊，“别杀我！别杀我！我求求你们！我不认识你们啊！”
顾子墨不言不语，将刀尖抵在她的脸颊上，“你饿吗？”
林佳吓得没有听清他的提问，抖动着身体询问，“什，什么。”
顾子墨眼波流转，厌恶的看了眼她的唇，笑起来，“你饿了。”
“我，我不饿。我不抢你们的食物。你们可以，可以随意对我做什么。
如果，如果你们不喜欢我的长相身材，我认识不少美容博主，很好看，你们会喜欢的！”
叶亦苒笑了起来，声音很大，恨不得捧着肚子笑，“原来，坏到骨子里，真的存在啊！”
林佳眼底只有顾子墨，恨不得取得他的欢心，“我求求你，我什么都会，我真的，真的都会，只要你们要求我都能做到！”
“你饿了。”顾子墨面无表情看着她。
林佳反应过来，连忙努力露出可怜娇弱的表情，“对，我饿了。”
“早说啊！”顾子墨瞬间变得开心起来，像个孩子，右手的刀换到了左手，往她的大腿一扎。
林佳痛的哀嚎，叫的撕心裂肺，“啊！！！”
顾子墨刀锋一转，切下来一条肉，右手拎起来丢进了她的嘴里。
林佳吓得瞪大了眼，撇过头连忙吐出，恶心的连连干呕。
“哦，不喜欢腿上的肉？”顾子墨懒得打量她，直接看向她的手臂，刀尖抵住，“你饿了。”
林佳终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面目狰狞的痛哭起来，鼻涕眼泪和血迹混在一起。
狼狈极了，“我，我如果吃了，是，是不是，可以走。”
“吃饱了，当然能走。”顾子墨回答的很干脆。
林佳闭上眼，双手紧紧攥住，“我，我吃！”
“瞧，能听懂人话，就好。”顾子墨又切下一条肉，丢到她的嘴里。
林佳恶心的想吐，却强迫自己往下咽。
可她平躺在手术床上，吞咽的很艰难。
顾子墨用刀尖抵住她的唇角，“嚼。咽。快一点。